许慎言闻言不由大喜,道:“还求小哥赐药!”
“嗯?”白兹上下打量了许慎言一番,问道:“你得病了?什么病?”
“……”许慎言噎了噎,才道:“不是病,是伤,伤到了!”
“内伤还是外伤?”白兹背着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内伤,外伤都有!”
“都有?”白兹狐疑地绕着许慎言转了一圈,仔细地又打量了一番。“瞧着不像啊!”
“……”许慎言满腔欣喜顿时凉了半截,瞧这模样,也不像传说中救了李贵宝二叔的神仙啊。
“说说,怎么个伤法?”这厢许慎言打了退堂鼓,那厢白兹却是上了心。
“吐血,胸口腿上都有刀伤,有几处还见骨头了……”这般细细说来,许慎言才越发惊觉阿麦的伤真的很严重。
“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上得山来?”白兹的眼中疑惑更重/
许慎言额头滑下三条深深的黑线。“我几时说受伤的是我了?”
“那伤者人呢?医者之道,问诊望切,必不可少,伤者不来,如何下药?”白兹不耐地挥了挥手,道:“待你将伤者带来,细细诊断方可给药,你先回去吧!”
“等等,等等!”许慎言一见白兹打发她,不由就急了,阿麦一条腿伤得那么重,只能靠单腿跳行,再加上内伤吐血,如何能上得来这白云山?再说,阿麦这伤也不知道何人下手,歹徒是不是还在外面找他?若被歹人知道自己救了他,会不会牵怒于自己?会不会牵连到安哥儿容姐儿?
“这人伤得重,我和安哥儿人小力微,哪里能把这么大一个人弄得上山来?您看,能不能根据这情况,先给些药,等他能行走了,让他自己再上山来,你再给诊治诊治?”
“这个嘛……”白兹沉吟道。
“如何?”许慎言期盼地看着白兹。
“倒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许慎言顿时喜上眉梢,道:“还请先生赐药!”
对白兹的称呼不自觉从小哥升级到先生了。显得,这一声先生,取悦了白兹,白兹冷冰冰的脸不由地柔和了些,道:“这样吧,我这里有可治内外伤的草药,你去煎了于伤者服下!”
“多谢先生!”许慎言大喜。
“举手之劳,不必道谢,随我来!”白兹背着手,转身往一旁小径行去,一身白衣在周遭的绿树掩映之下,颇有几分道骨仙风之态。
许慎言心中不由又镇定了几分。
眼见着白兹的身影便要远去,许慎言急忙拉起顾珉安,急急地追了上去。“先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