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消息有误?”别一名山匪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疑道。
“不好,大人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山匪头领回想起之前许平川求情的话来,眉头紧皱,道:“那位只怕早已趁乱离开皖南了。我们赶紧回去向大人禀告,免得误了大人的大事!”
“是!”众山匪躬身应道。
“妈的,白忙一场!”有山匪不甘地骂骂咧咧道。其中一人朝那与许慎行对持的山匪嚷道:“徐四,走了!”
那徐四还在与许慎行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中,听了同伴的招呼,略略一顿,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提起的的刀竟迟迟没有落下,居然转身就走了。
几个起落,不过眨眼功夫,一众山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风拂过山岗,和着寂寥的鸟鸣,道不尽的凄凉。
“妹妹,妹妹?”许慎行忍着伤口带来的剧痛,费力地推了推许慎言,许慎言却半晌没有动静。许慎行心中微微发冷,抬头望去,张氏摔在车辕底下,不曾醒来,许平川伏在远处,也是不知生死。
只盼父亲安好,母亲和妹妹或能有救!
许慎行甩了甩越来越昏沉的脑袋,挣扎地朝父亲爬去。远远地,好似看到了许平川的手指动了动,许慎行心中一松,视线更加模糊,伸出的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呀!杀人了!”良久,一阵尖叫响彻了山岗,惊走了夜宿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