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带莫汝儿进来的那个粗壮女人从后面拎着莫汝儿的领子就提溜了出去。那女人间莫汝儿还一副愣愣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吓傻了。
不过莫汝儿的确是被吓的,果然女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被关在黑屋子里不吃不喝两天,莫汝儿终于被教会了‘规矩’,也才知道那天打自己的是自己要伺候的姑娘,上一届的花魁——赛牡丹。红楼这个地方也是一个标准的只听新人笑谁闻旧人哭的地儿,于是就逐渐的将一个温柔解意的小女人硬生生的逼成了一个内外不一的母夜叉。
莫汝儿只得苦笑,这命够衰的。
每日起床只能匆匆梳洗一下,然后就得端着水去伺候赛牡丹梳洗,开始给她通发的时候难免手中不知道轻重,稍微扯疼便换来的是一个巴掌或者拳打脚踢,渐渐的也熟悉了起来。直到伺候完赛牡丹午膳,她也该午睡了,莫汝儿才有时间去大厨房吃点残羹剩饭,然后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到了晚上,还是依旧继续如此。
现在的莫汝儿就是躺在那比自己脊梁还硌的床上苦笑,想她堂堂莫氏本家千金嫡女,自小娇惯着长大,现在倒沦落成了伺候别人的,而且她还没有一丝的不愿,反而越来越习惯,如果被祖父和父亲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
翻身起床,强压下眼眶的湿热,端起从厨房里留下的残羹剩饭莫汝儿就出了后门。
这些东西原谅她真的吃不下去,就算吃下去了恐怕她也活不久了,烧黑了的米饭,掺杂着药味的汤水,在这里,稍微动点脑子也知道那是什么药的汤水,还有那没有一点盐,甚至是还没有熟的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