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母多次撺掇方平和杨真真复婚,方平始终不表态,他认为,帮助、照顾杨真真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他不可能将之混为一谈。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方平都无法重新接受杨真真这样背叛他的女人,他不想被左邻右舍、同事朋友指指点点;更不想冰冰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羞辱。
方平心想:既然杨真真和她父亲均已康复,那么,从今往后,再无瓜葛!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方平送给杨真真的最后一份厚礼,是撤回了对夫妻财产重新分割的诉讼,临了,他还是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权益。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很简单:她是女人,而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房子、票子,只要我加倍努力,将来都会拥有!
从死亡线上爬了一遭的杨真真,有那么短暂的时间,感觉愧对方平;随着她身体的康复,内心的愧疚也一点点消失,最后荡然无存。
对于杨真真来说,绝不会重蹈覆辙,走重复的路,她需要独自去发掘崭新的生活,而不是让方平再次成为她追求高质量、高品位的生活的绊脚石。
出院后安分了没几天,杨真真就精心打扮一番,杀到方斐的办公室,谢风拦住她:“杨小姐,方董不在!”
“方斐哪儿去了?”杨真真一副傲慢无礼的表情,谢风心想:妈呀,这女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油盐不进,这才消停了几天啊,又杀上门来了,方董也真是的,找什么女人不好,偏偏招惹上这样的女人!
为了帮方斐消除隐患,彻底灭了杨真真痴心妄想,想要做老板娘的念头,谢风灵机一动,说道:“杨小姐,方董去蜜月旅行了,走了好几天了!”
“蜜月旅行?”杨真真瞠目结舌,忙乎了大半天,鸡飞蛋打一场空,她恼羞成怒的吼道:“他怎么可以跟别人结婚,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那我怎么办——怎么办?”
谢风耸耸肩膀:“杨小姐,我只是方董的助理,可管不了他娶谁不娶谁!”
“那女人是谁?”杨真真怒目圆睁,一把揪住谢风,恶狠狠的逼视着他:“你告诉我,那女人是谁?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这个——”谢风故作为难状:“据说是方董的初恋——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冷清清?”杨真真脱口而出,咬牙切齿,眼里充满了杀机:“没想到你们还是重逢了——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冷清清,我杨真真得不到的男人,你凭什么拥有——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冷清清是谁?”谢风一脸好奇的盯着杨真真寒冷如冰的面孔,杨真真冷笑道:“你告诉方斐,他要当爹了——”
谢风惊得差一点儿将胃里隔夜的饭喷了出来,吞吞吐吐的问道:“杨小姐——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跟他说,他会明白的!我就不信,堂堂方董,会不在乎自己的儿子!”杨真真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谢风望着杨真真的背影,惊呼:“方董,这下死定了!怎么办,我该怎么跟您说这事?”
嗵——嗵——嗵——
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远去,谢风盯着杨真真脚下细细的、足有十公分的跟,心想:嘚瑟,走在马路上最好摔一跤,把孩子摔没了才好,这不明摆着,想要母凭子贵上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