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娜更惊讶了,捂着小嘴,吃惊地看着日向五郎。
“暂时还不想,我想替大哥办完丧事之后再想这事。而且娜娜刚刚丧父,现在也不适合结婚。”
这下日向功名没话说了,点点头说道:“小笠野夫刚走,娜娜你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五郎你要多帮帮娜娜,不能让别人欺负她。以后你俩迟早会结婚,她一直是你的未婚妻,可不能推卸这份责任。”
听得出来,日向功名这些话说的还是很认真的,不像是打官腔。
也许是觉得人家一个大闺女,嫁给自己的残疾儿子,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吧。
叶如峰一阵难过,日向娜说什么都是日向五郎的未婚妻,不管他们两人关系到底如何,都轮不到自己插一脚。
想到这些不开心的事,叶如峰喝起闷酒来。
没一会儿,一瓶酒都被他喝干了。
日向功名问:“叶桑有什么事?怎么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你年轻有为,还有什么要苦恼的事么?”
叶如峰苦笑了一下,苦恼的事多着呢。
不过他当然不会蠢到把这些事都说出来,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叶如峰说道:“我们华国有句词,叫为赋新词强说愁。我这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呢,我哪儿会有什么苦恼的事。”
“为赋新词强说愁。”日向娜低声回味着这句话,眼神变得期待起来,她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华语,但还没有接触过诗词,此时只觉得这句话美极了。
佳佳子被日向次郎抱在怀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叶如峰打转。
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生这个大哥哥的气,可这个大哥哥真的好帅,懂得好多啊。
他比倭国大部分的男生都帅,而且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是倭国男生身上没有的气质。
这个大哥哥说话也好好听,为赋新词强说愁,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像俳句一样好听。
“酒来咯!”这时,方木终于带着酒出现了。
他的声音一想起,日向三郎和日向功名首先看向门口。
这两个老酒鬼都等不及要尝一尝了。
方木捧着一个白瓷瓶,放在桌子上,对大家说:“这是我师傅这回带来倭国的半瓶茅台,你们可省着点儿喝,这玩意比八二年的拉菲还珍贵,我师傅他老人家自己都不舍得和多少,都白白便宜你们了。”
方栋梁这瓶茅台还是建国初期的,这得多少年份在里头了。
叶如峰拔开瓶盖,顿时一股醇香四溢。
日向功名和日向三郎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两人的眼睛都绿了。
清酒固然好,可男人谁能抵抗得了烧喉烈酒?但凡是男人,但凡是嗜酒之辈,都会追求烈酒,越是烈酒越能让男人的血脉燃烧。
“快快,快弄点儿让我尝尝。”日向三郎忍不住了,他确实尝过茅台,可品质这么好的茅台,还是第一回。
叶如峰给日向三郎斟满一杯,日向功名也迫不及待地斟满一杯。
两人闻了闻香气,抬头一口喝干,脸上顿时泛起红光,眼睛中神采奕奕。
“叶桑,真想再来一杯。”日向三郎舔着嘴唇说道。
“可不能再喝了,剩下的这些,我还要和次郎桑比酒用呢。”叶如峰抱着瓶子,笑着摇头说道。这样子好像真怕日向三郎会抢一样。
“斗酒用这种极品好酒,实在可惜。不瞒你说,这样的酒,我只想私藏在自己的酒柜里,每天偷偷喝上一小杯。”日向三郎说道。
“好了,那茅台斗酒实在太暴殄天物了。我看,今天的家宴,也没有必要斗酒了,这场比赛不分胜负。剩下的这半瓶,我就笑纳了。”日向功名说着,让手下把茅台给收了起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叶如峰心里无奈地大骂日向功名,好歹他也是一国的首相,怎么这么没品?
日向三郎一脸可惜的样子,可日向功名发话,他可不敢和自己的父亲去抢。
日向次郎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来想喝到叶如峰的,谁成想日向功名直接不让比了。
最糟心的是方木,坐下来低声对叶如峰骂骂咧咧:“卧槽,这群皇军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改好?”
叶如峰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家宴散了后,日向五郎把叶如峰和方木送到门口,这时日向三郎追上来。
“叶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去你那里品尝佳酿?”刚才随口说的话,他还记得呢。
叶如峰说:“那不如就明天吧。”
日向三郎酒虫上脑了,高兴坏了说道:“明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眼看着日向三郎走远,日向五郎脸色顿时一沉,对叶如峰说:“你明天就要动手?”
“五郎桑,你以为我一直是在开玩笑么?我真的很急着想要救出长版樱子和我堂弟。明天就动手,你做好准备。”叶如峰快速说道,“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