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他只能点头，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私下的证据或者接触，没有跟我们说的，这只是我私下的一个问题，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那个警官扯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让人看到了却是感到了一阵胆寒。
“我能不回答”乔温伦呵呵一笑，“我所有的资料都交给对方了，交接手续已经完成，这你应该很清楚。”他很坦然的说。
这很明显，就是对方在摸自己的底，猜忌和怀疑，当警察这么多年，他已经经过太多了。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他们的谈话再次不了了之。
第二天，乔温伦出外勤，他们回来早已过了半夜，一涌进专案组的办公室，同事们立刻复又热闹起来。
匆匆交还器材设备，作完登记，大家就预备散了。
“你看，那里还在亮着灯，谁还在那里加班。”马如杰兴冲冲的跑过去，“我去看看。”
“哎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乔温伦在他身后叫他，“喂，等等，车呢”乔温伦在这天正好没开车。
两个人同时在专案组门前止住脚步。
夜色幽深，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个人，坐在门边那人惯常坐到位子上。
“啊......还没走”马如杰问，有点尴尬。
卢妮娜在看一摞案卷，抬头看见了马如杰，随即也瞥见了马如杰身后的乔温伦，但只朝他们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让站在旁边的两个人感到很尴尬。
“哦，那么我们走了。”马如杰说，“您下班也快回家吧。”
“再见”卢妮娜还是盯着手上的卷宗，说了句话没有抬头。
他们俩随即在涌上来的众人簇拥下离开了。
“等我一下，我回去取个东西”电梯里，乔温伦忽然想到要对卢妮娜提醒下专案组的事情，急忙伸手按下了电梯，“马如杰，等我”他反身冲出了电梯。
“我在前门等你”马如杰在他身后电梯闭合的缝隙中喊道。
乔温伦重新返回17层。刚走了两步，他愣了。
面前，两盏廊道的灯伴随着自己的脚步已经亮起，但是几米之外，专案组已经一片漆黑。
卢妮娜已经不在了。
乔温伦愣了一下，急忙返身奔向电梯间。就在他上来的那部电梯边，另一部电梯已经无声无息地下去了。
乔温伦站在那里不动了，他看着那下降的电梯停下了抬起的手。
周围的一切分外安静，
电梯间的灯不知不觉间熄了下去。
只有那电梯顶端的数字灯在有节奏地闪烁，那暗红的数字，泛着幽幽地光泽，映亮了旁边金属质感的边缘。
乔温伦呆呆地看着那电梯降到了地下停车场，脑子里再度想起了高杰说过的话，心里突地往下一沉。
这不是第一次，每一次他出外勤回来，专案组里都有人，远远的，走廊里那半侧楼道的玻璃后总亮着灯，但是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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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接到相反一端交完设备，填好表格就匆匆离开了。
他这是第一知道那是那个人在等自己。
他能想出那个人一个人坐在空荡荡地大厅里，在那里一边看那堆案卷，一边听着楼道里从安静到热闹，从热闹再复归安静，然后独自奔向电梯。
“咣当。”电梯间的灯忽然复又全部亮起，他面前，那部宽阔的电梯无声地开了。
那电梯等了半天，看看无人，复又委屈地合上。
终于，乔温伦伸手按了向下的按钮。
前门外，他上了马如杰的车。
“走了”马如杰立刻发动了车。
“等下”车刚起步，乔温伦忽然叫住了他，“我想起我今天开车了，停在后头了。”他飞快奔出了马如杰的车。
“你可真是好记性，老兄”马如杰故作忿怒地吼了一声，乔温伦只能不好意思的拍拍他的肩膀，下了车。
乔温伦边走向大楼边拨卢妮娜电话“你走了么”
“还没有。”卢尼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我今天没开车，你送我吧。”乔温伦对卢尼娜撒谎。
卢尼娜点点头，对着电话那头说，“好吧，我就在地下车库这里。你过来吧”
“好的，等我。”乔温伦对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