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这是?生病了?”声音很是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裴榟辛飞去一个眼刀子:“你个死丫头,小声点,你小姐我好的很,只是这一天天来回奔波,有点累了而已。”
琉璃这才敲敲自己的脑门,乐呵呵的说道:“嘿嘿……看我这脑门儿,咱们家小姐身体倍儿棒,哪里这么容易病下,快快,我扶着小姐去休息休息,不然姑爷见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心疼。”
裴榟辛恬了一眼琉璃,眸子里尽是笑意,倒是默认了。
此时裴榟辛躺在床上,却一点都没有睡意,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心里跟水井里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怎么都不踏实。
不由得看向右手,如今三皇子疯了,只有五皇子一个人了,好像是没有什么争斗了,但这只是明面上的,毕竟皇上的意思可是显而易见啊,而且还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了她父亲知道,只怕这件事被公布于众也只是时间的事儿了。
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裴榟辛蹭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难怪!原来是这样。
今日成王见到她,那么恭敬,一副无害的意思,原来是这个意思!
裴榟辛来到子曰楼,此时阎书羽正百无聊奈的当着神医,拿着巨大的价钱听别人唠叨鸡毛栓皮的小事儿。
裴榟辛差点笑出声去,没多久便迎着阎书羽的目光走了进来,阎书羽在裴榟辛的的小脸上捏了一下:“你这个小坏蛋,幸灾乐祸。”
“嘿嘿……”裴榟辛一笑,坐了下来。
阎书羽此时已经关门谢客,因此将面具给摘了下来,看着裴榟辛眼底的颤动,便知道有事儿,于是也坐了下来。
“五皇子要准备动手了。”
“这个我知道。”阎书羽淡定的倒了一杯茶,递给裴榟辛:“五皇子娶了右相的女儿,如今和右相走的如此之近,右相手中的可是实打实的权利,无论是兵权还是财政都不缺,现在五皇子独大,谁也不是傻子,自然……”
“我自然不会让她这么容易登上这大宝,皇上那边可是有什么说法?”裴榟辛抬眸,她虽然可以看到,但是却不想要这样。
阎书羽摇摇头:“他最近将权利压得死死的,不知道作何。”连他都似乎有点防着防着的。
裴榟辛喝着香茶,沉默了下来,心里计划着一切。
“裴侧妃!”琉璃正在院子修剪寒梅上的枝桠,让冬日里傲雪的梅花儿看的更美艳一点,却是看到一不可思议的身影,乍一看还真的没有认出来。
此时裴榟辛也闻声出了来,今日她没有出门,就是算着裴姝晗是该来找她了,连忙招呼琉璃上茶。
因为裴榟辛的缘故,如今裴姝晗穿的倒是好了一点,虽然这嘴角还是有点几不可闻的淤青,但到底比那日要好多了,刀尖般的下巴也圆润了一些,这一看,还是有那么几分小清新。
裴榟辛挑眉:“妹妹……”
哪知裴姝晗却是跪了下来,打断裴榟辛的话:“姐姐,你帮帮妹妹可好?如今妹妹是举步为艰,我知道姐姐一定不愿意看到妹妹被人踩在底下的对不对?”
裴姝晗眼泪直流,她知道只要裴榟辛想要帮忙,那么便肯定会可以的,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姐姐帮自己是很正常的。
而裴榟辛则是冷笑了一声,声音不由得有一点冷,这样的女人,连自己的亲身母亲都不放过的,还指望翻身?那还有她的地位吗?
不过糖还是要给一点的,毕竟她现在的目的是右相。
“我听说最近成王妃和成王好像闹了点不愉快,安侧妃已经被彻底的伤了心,与世无争,府中其他的姨娘也都……”
裴榟辛没有将话说完,有些话说死了就没意思了,况且她也相信她的好妹妹是能听懂的。
谁知道裴姝晗竟然怯怯的,这让裴榟辛很是意外,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啊。
“姐姐就别取笑我了,我这……”裴姝晗低头,她现在只能算还能看,怎么可能入得了五皇子的眼,她只想好好的生活下去,是真的不想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