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卖相难看了点儿,但好歹是人家的处女作,而且,满满的都是爱呢!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哟!戴着它就要想起你贤惠的媳妇我哈!”
“昔临,我以后每年给你织一条围巾,保证每年冬季让你成为h大的时尚达人潮翻天!”
如今,围巾还在,送围巾的人,却失约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才醒来,脑袋疼得快要炸掉!
又数过了一个难熬之夜。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多个日夜交替,我的自尊终是没敌过心中那份想极力否认、忽略不计、视而不见的欲念,在我调开“卫星定位查询”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本是用来确保她安危的设计,却不想,成为了我找寻丢失了的她的唯一途径,真是讽刺!
北欧,瑞典。她回到了她来时的地方。她记忆魂殇的地方。
我最应意料到的地方,她家之所在,有她亲友的地方。
却也是我最先排除掉的地方。
或许,她是料定了我对她的了解,料定了我会最先把曾经给她不愉快记忆的地方不作考虑,所以她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
又或许,她是宁愿回那个伤怀之地,也要离开我的世界。
狠绝如她,竟会不顾旧情地给我致命一击,在我全无防备之时。
我思考了很久,想不通她离开的理由,想不通她突然的撤走,想不通她残忍的放手。
温和如她,怎会在一切静好安稳之际生此变故?
我从不否她对我的感情。亲密至斯,这是我对彼此的信心。
只是,我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她判给我的“死刑”。
于是,死守着自己的尊严,我在她离开一个月后,放弃了一切寻回她的念头。我努力让自己很忙,把大量时间用在别处,不去触碰画艺,不去沾染过往的点滴。
既然,她要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就配合着来个彻底。
我搬离了原来的公寓,只因那里有太多挥散不去的往昔痕迹。
一个人时,眼前总会浮现她巧笑嫣然的身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毫不安分地跳蹿,在书房里的书桌前装模作样地用功,在厨房里的流理台上手脚并用地忙活,在浴室里的洗漱台前不厌其烦地讲究,在卧室里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整栋房子,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气息都淡漠了。
然而,我离开时还是带走了一样东西。
画板。
她送的画板。
“昔临,我们去逛街吧!今天姐姐发工资了哦!包养你,怎么样?”
刚从hsherry下班的小女子心情好得没话说,一脸明媚得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看她像偷了腥的猫儿一般,眯着一双有神的大眼,一丝不苟地数着信封里的工资,财迷模样做了十足。
她一直坚持着让老板娘给她发现金,说是这样比较有手感和满足感。而hsherry一个月的净利润不低,因此老板娘给她的薪资待遇也是相当优渥的。
“怎么,这会儿不怕日后的孩子没有奶粉和尿布钱了?终于想起来要关心关心孩子他爸了?”
我打笑地调侃她,她不以为意地继续核点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