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昔临,你又出卖我!”
“去和他说清楚吧。这事儿没人能帮你们,除了彼此。”
她拿着手机的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我突然就觉得,小时的玩伴真的就长大了。
此刻的她已褪去了女孩的青涩,女人的成熟让她格外美丽。
他们是幸福的,虽然会有摩擦和误会、有眼泪和置气、有埋怨和伤心,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事实——他们依然爱着。
见证他们一路走来的不易,看着他们为彼此挣扎、妥协、改变,那些经历、那份感情让人心生畏惧,又让人着实羡慕。
“手机还你。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有你小子好看的!”
“这次是谁认输啊?”
“哼!跟他斗,我什么时候输过?”
“维安,你说‘相爱’究竟是什么感觉?”
“哟,你小子难得啊!春心萌动啦?!太不容易啦!我还以为陆叔和杨姨以后要到和尚庙去寻你了呢!没想到姐姐这次闹矛盾还无意中做了件大善事!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这其实啊两个人相爱吧,就是......哎,怎么说呢......就像那什么......哎,不行不行,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为了不破坏你的爱情初印象,我还是不在这里误人子弟的好。要我说,谢部长你天资聪颖,不如听邓爷爷的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保证,你试过之后,定会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当然啦,你得吸取你好基友的血泪教训,咱得张弛有度,收放自如,这样才有妹子泡、有媳妇抱!我瞅着咱这支教队里有一个妹子不错,好像是叫苏......”
苏沐言,别人都能看出咱俩合适,教我怎生相信自己和你没缘分呢?
自小习画,多年来不曾倦怠过。也多次听闻父母的友人夸赞自己“画艺小成”、“后生可畏”,总觉得自己与绘画有着不可名状的默契与亲昵,因此,即使是在学业极繁重之时,也未想过放弃。
彼时,未见到她的我只道绘画对身心品行的益好,然而,相交之后,才发觉莫不是命格冥冥的牵引?
她加入画艺社已有半年,这短短六个月的时光将她的绘画造诣显露无疑。
我以素描见长,她却擅画水彩。
她对于色调的把握有着惊人的准度与执着。性子急却不燥。眉头紧锁地花一整个下午琢磨色系比例是常事。灵感乍现调出理想的色调后复又会见眉不见眼地笑得如稚子。
绘画让她开心,让她欢喜,让她乐在其中。
“昔临学长,你画完了?我可能还需要些时间。”
“昔临学长,你急着离开么?若不急可不可以再等我一小会儿时间?真的只是一小会儿......”
“昔临学长,要不,你再等一个一小会儿?”
“昔临学长,干脆你把画室的钥匙给我吧。我来关门。”
“昔临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