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动心,那便是扯着天底下最荒诞的谎。但,不能够啊。
五年前的我选择不让他知道,五年后的我没道理功亏一篑。
“他对你是有多真的情才会在今天放你一个人过?”
嘲讽,溢于言表。
“我不管你们俩如何,只要是我想的,没人能够阻止,就算是当事人也做不到。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邪魅一笑,下一秒,我的呼吸竟教这人生生夺了去。
“......唔......陆昔临,你强盗......唔......你、你放......放开我......”
不顾我的拳打脚踢,他在我唇上的肆虐更甚。脑中蓦地就闪现了楼梯间的那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五年后的某人怎么就“强盗”上瘾了呢?
这样的他好陌生。
纵使以往我再怎么皮惹到他,惩罚,虽是霸道,但无一例外都是我尚能承受的。
可此刻,他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般揉进肚腹,疼了我的身,却不合理地软了我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是我没了挣扎的气力还是根本放弃了抵抗,亦或是酒精战胜了本就不堪一击的理智,一双手竟生了意识般搂上他的颈项,熟稔而自然。
不是没想过像上次那般狠心咬下去,但偏生身体的记忆被勾起,先于理智回应了去。再骗不过自己,他的吻、他的气息,我想念至极。
乱就乱了吧,一次,一次就好。仅这一次后,不作他想。
感受到我的回应,他也渐渐放温柔了些。流连反复,确是最熟悉的态度。仿佛过去的五年不存在,我们从未分开,一声铃响就得进教室把讲义翻开。
最后,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在他的一句话后应声断开。
“言,遗失的那五年,你得给我一一还来。”
记不清是谁先解开了欲望的阀门,明明瘫软无力的四肢竟奇迹般地有了气力。
他紧一分力道地拥住我,我便成倍地回礼过去。
贴合怎么够?势要彼此渗透了才好。当怀抱已经无法诉倾五年的衷肠,压抑便成了盛放前最后的抵挡。
我该是拒绝的。
尽管明知彼此执念得可贵与不忘的心酸,但不能够就是不能够啊!若允了,五年就当是痴人愚钝的困兽一场么?一千多个深夜里的刀刀凌迟,教我怎生甘心?身,却由不了自己。
霸道如他,也从不给我退却的机会呐!
二十个寒暑春秋的交替,他忍了。再得寸进尺地矜持,在这般田地,理由怕是苍白得连我自己都说服无力。
该死的他,怎在一开始就将我至于床内?若是沙发扶椅,我倒是有了推脱缓和的借口。然这人却巧算无遗策,说不是蓄谋已久,都对不起两年共处的知悉熟识。
许是看出了我的犹疑,他忽以不容抗拒之势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