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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临,你试试看这个!我最新研制的‘花心’卷!”
“这次有几种成分啊?”
“老规矩,你先猜,猜对有奖品!”
“哟!小两口又在玩蒙眼猜物的调情益智小游戏呢!”二流子一脸痞气,再美好的词从他口里吐出来,一准是低俗味。
“小谦谦,大人做正事,小屁孩儿一边儿坐着吃蛋糕去!不要说我不够意思啊,这可是独家首发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自己把握住啦!”
“可可粉。”
“bingo!”
“甜了点。”角落蹲着的某货坚持不懈地刷存在感。
“闭嘴!吃你的,哪儿来这么多意见!”
“果露酒糖。”
“继续!”
“恩恩,这酒糖确实不错,老纯了。”好好的西点硬是被某人吃出了东北乱炖的感觉,暴殄天物!
“再多一句,给你的舌头上绞刑!”
......
“还剩最后一种,加油!”
“......花生酱。”
“呀!完了!”
“欧阳于谦!你今天还没完了是吧?到底想闹哪般哈?”
“不是啊!苏苏,真心完了!陆昔临不能碰花生酱的,会过敏!小时候有一次误食后,闹得可严重了!”
......
“陆昔临,你还要好过分?你是姓笨蛋还是属傻子啊!不知道事先跟我讲清楚啊!多大的人啦......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也多少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某人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衣服上蹭得轻车熟路。
“好了,言......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不哭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摸着落在他手边的我的发,仿佛我是倍受委屈的小狗。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是病人的事实。
“没问题啦?皮你丫是躺着说话不胃疼吧!都挂了几大瓶点滴了,你还给我本事地装大爷哈!欠拍是吧......你......真是气死我啦!没见过比你更缺根筋的人!明天、明天你要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姐姐立马拖家带口、收拾包袱改嫁!”
......
“来,把这张表填了!态度给我放端正咯。严肃认真、沉着仔细、拒绝敷衍、违者票死!”
“这个......”
“陆昔临喜恶调查表par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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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表格的纸张已然泛黄。氤氲开时光的碎屑,一刻不停地撩拨着、刺痛着,钝钝的,千遍万遍。
那些字迹的墨痕已然模糊。幻化成记忆的刀片,生硬地游走着、凌迟着,深深的,整宿彻夜。
原来,我还记得,不曾忘记地始终记得。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始终沉沦在万劫不复的炼狱底层。得不到的救赎,是救不到还是根本救不得?
只缘他种下的蛊毒,我,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