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走过去叼下那片生肉,其实还很滑嫩,很重的芥末冲鼻的辛辣覆盖了鱼腥味,他嚼得喳喳作响。紫兰抬起嗔怪的美眸,眼光生怨:“讨厌。我凭啥不能吃?”
韩宝来眼光生辉:“真不能吃。这是生肉,生肉里面会藏有很多微生物,甚至寄生菌。”
“零下四十度还冻不死它吗?”
“难说。寄生在鱼体内,没有那么低的温度。”
“你骗谁呢?你拿下车的时候,我都看过了,冻僵了。”
“后来,用温水一泡,它不是又活过来了吗?那是一种冬眠,它的生命体征还存在的。跟我差不多。我休克的时候,生命体征还是在的。不能当我是死人。最近拍的《死士》,好像冥冥之中,有点像我。”
“不吃了,你看大家都看我们笑。就你会胡诌,什么休克啦,什么死士啦,你最会东扯西拉。”
王学兵向韩宝来招手:“宝来,别秀恩爱了。日子长着呢。过来陪酒。”
政协主席应该是第一长者,他眉开眼笑:“宝来,你可不能拿一杯酒,把我们都陪了吧?你得一个一个陪。我们每个人给你准备一句话。”
总理笑道:“要是一首五言绝句,就是一杯酒,要是律诗,二杯酒。”
副主席看他们把戏唱起来了,他马上出主意:“宝来要是写下来,我们得陪着喝干。对不?”
此言一出,纷纷响应:“好,好,宝来的墨宝可是天下一绝,今天我们倒要开开眼。”
韩宝来推诿:“前辈高人在此,哪轮得到后生晚辈丢人现眼?”
“这是讽刺我们虽然年长,却是后学,对不对?啊,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委员长拿话激韩宝来。
“不对,这是摆谱。不是难为,而是不为也。”方老也凑把火。
韩宝来再推辞,真是“不识抬举”了,只得命杜芊芊和江楚瑶笔墨侍候。首先是政协主席来了一首应景的五律《头鱼》:“昔闻查尔干,今吃哲罗鲜。头鱼不简单,六人墨客内心深处一种灵感的突现,这种灵感如惊鸿一瞥。跟贝多芬创作钢琴曲是一样的。主席和夫人指指点点,韩宝来和紫兰执笔,一家人作画,其乐融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