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那么多人尝试着复原这种药剂都没有成功，原来最关键的问题是原材料，谁能想到它居然会需要活生生的大脑呢。”
鲍里斯会长一边摸着下巴上的短须，一边喃喃自语的小声嘀咕，尽管他也喝下了一瓶药剂，但丝毫没有像男孩那样大吐特吐，甚至还十分淡定的咂了咂嘴。
至于另外一名身穿黑袍，身上散发出淡淡负能量的死灵法师，更是两眼放光，死死盯着男孩的脑袋，仿佛在考虑是不是要撬开他的头骨，看看里边的大脑有什么特殊变化。
在场的其他法师同样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震惊，好像对于他们来说，食用智慧生命的大脑根本不存在任何心理障碍，就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别说一瓶药剂只需要杀死一个活人，就算杀死十个他们也不会在意。
很显然，安德烈虽然看透了法师们自私自利的性格，但是却低估了他们性格中隐藏的残忍。
在这个原始、野蛮和愚昧的世界里，杀戮简直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有些时候一场瘟疫、一场战争、一场蛮荒对文明的侵袭，往往就能造成数十公里之内尸横遍野，就连人类王国之间的内部战争都经常互相烧杀抢掠，更何况是对付异族。
可以说，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是如此的脆弱，如此廉价，在战争频发的地区，通常一名奴隶的价格只需要五个金币左右，还不如一匹拉车的驽马，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久了，自然也就会变得无比冷漠，再加上法师本身是强大奥术力量的使用者，根本看不起既没有力量也没有权势的普通人。
毫无疑问，鲍里斯的思考方式也是如此，只见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便立刻开口问：“如果协会提供足够的活人，那你是否能制作出更多的天才药剂？”
暗自腹诽了一下法师们的冷酷之后，安德烈轻轻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每个月一百瓶就已经是极限，而且我还需要培养几名学徒来打下手，最重要的是，参与药剂制作的学徒，恐怕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协会里了。至于另外一种英雄药剂倒是可以量产，在原材料充足的情况下，每个月可以提供两百瓶。”
事实上，这两种古代魔法文明时期发明出来的药剂，同近代魔法药剂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它们的诞生原本就是为了量产，然后大规模提供给军队使用，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瓶一瓶的施法制作，而是用大号的玻璃容器一次性制作三四十瓶的量，然后分别装进小瓶子里，平摊下来，经验值的消耗要远比现代药剂少得多。
“没问题，我完全能够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学徒的话也随便挑选，他们日后都属于你的私产，跟协会再没有半点关系。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保证天才药剂的供应量，如果日后产量增加，必须优先提供给协会。”
鲍里斯不喜欢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条件，他很清楚想要得到配方肯定不太可能，所以就退而求其次，打算让法师协会垄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产量，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林顿城协会便会成为南方首屈一指的法师组织，远远把其他城邦甩在后边。
安德烈明白会长的意图，微笑着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我保证每个月外流的数量不会超过十瓶，剩下的全部交给协会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