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有煮好的小米粥,暖冬按纪云开的口味加了一点青菜与肉丝,稍煮片刻才端进主帐。
萧九安接过暖冬端来的小米粥,便把人打发走了,然后便端着与他的手极不搭的小碗,走进了内室。
纪云开这会正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但萧九安就知道她没有睡。
“怎么,生气了?”萧九安端着碗,坐在床旁,说道。
纪云开没有装睡,萧九安一开口,她就坐了起来,气呼呼地看着萧九安:“我不应该生气吗?”
“你凭什么生气?”萧九安神情自若,看不出喜怒。
他并没有背着纪云开去问,他是当着纪云开的面问的,不是吗?
纪云开一听,更气了:“你凭什么不信我?”
“凭凤祁对你确实用心不良。”这是事实不是吗?并不会因为他信任纪云开而改变。
“那我呢?我对凤祁有不良的心思吗?”这话,纪云开说得坦坦荡荡。
也许,在最初知道凤祁的心思时,她害怕过、彷徨过,可之后她冷静下来,就把一切想明白了。
她承认她对凤祁有好感,但那点好感纯粹是因为凤祁优秀,还远远达不到男女间的喜欢,更达不到爱,如若她没有与萧九安成亲,也许她会考虑接受凤祁。
毕竟,凤祁是那么的优秀,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挡他的温柔,然而她成婚了,她一开始就与凤祁没有可能。
她也是这么做的,她对凤祁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她减少与凤祁相处,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好让凤祁死心。
她无法阻止凤祁喜欢她,但她也不想失去凤祁这个师兄、这个朋友。她承认她自私,可她与凤祁都是理智的人,她与凤祁都做的很好,可是
萧九安的怀疑与试探,却叫她伤心、难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凤祁。
难道就因为凤祁喜欢她,就不能与她见面,每次与她见面都是别有用心?必须时刻刻意的拉开距离?哪怕是光明正大的碰面,也要弄得像是见不的人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可萧九安休了她,宁可断了与萧九安的夫妻缘份。
不管是她,还是凤祁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羞辱。
就算萧九安是她的丈夫,也不应该这样羞辱她。
纪云开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难堪,旁人喜欢她,是她无法阻止的事,她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本心,守好自己的原则。
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可最后呢?
一再被萧九安用有色的眼睛看待,她真得很难堪,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正常往来,可在萧九安眼中却成了见不得人的私情;明明是君子之交,可到最后却变成不能见人的私会,甚至每每见面都尴尬异常,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在三,就怕引人误会。
久久没有等到萧九安的回答,纪云开的心瞬间凉了,她就知道萧九安不信她,萧九安从来就没有任何过她。
纪云开似悲似喜的笑了一声,闭上眼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和凤祁没有见不得人的私情,我对凤祁也没有别的心思,如果你认为我和凤祁有见不得的人私情,你可以休了我。你别再做羞辱人的事,也别说羞辱人的话。无论是我还是凤祁,都没有必要任你羞辱。”
她最大的错,不过是嫁给了萧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