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和我,志趣相投,不为朋友,人生至憾。”
“只可惜,没那个机会了。”
席子皓举杯过来,陆羿辰淡淡瞥一眼,“陆少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陆羿辰未动,他今晚已经喝了很多的酒。
“陆少不会担心,我在你的酒水里下了东西吧。”说着席子皓就自己饮了,这才倒了一杯给陆羿辰。
“一杯酒而已。”席子皓狂妄笑笑,满目的不屑挑衅。
陆羿辰端起酒盏,仰头而尽,周遭响起几声鼓掌,还没散去的宾客,连连赞叹一声,“陆少和席二少好酒量!”
席子皓笑着,一手闲暇地放在西裤口袋内,对陆羿辰笑着说,“我这个人,从来不交朋友,因为……”他低了一分声音,“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陆羿辰轻轻哂笑,不再多言,带着李梦涵阔步离去。
李梦涵忽然说想去厕所,“我今晚喝了几杯饮料,实在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陆羿辰只好耐下性子,不然撇下李梦涵一个人独自离去,不知又被还堵在门外的记者杜撰什么新闻出来。
“我陪你去。”
“好!”
李梦涵欢喜地挽住陆羿辰的手臂,痴痴望着陆羿辰侧脸的目光中,隐约掠过一抹惶惑。
她心跳的好快,稍有不慎似乎就要从心口中飞出来似的。
陆羿辰站在走廊里,等着李梦涵从洗手间出来。
拿出手机,手指徘徊在顾若熙的号码上,陆太太三个字,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勾起唇角上扬一丝好看的弧度。
按开顾若熙的号码,想要编辑一条短信给她发过去,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应该睡了,便将短信删除,免得那个睡眠很轻的小女人,惊醒之后半天睡不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担心他的安危。
忽觉,陆羿辰觉得头有些昏,视线也变得不堪清晰。
他高大的身躯摇摇一晃,直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陆羿辰用力摇了摇头,神智忽高忽低,好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思维已经开始断片。
他模糊的视线,再看不清楚自己的手机,忽远忽近……
这是怎么了?
他迫使自己浑身神经绷紧,迫使自己清醒过来,脚步尽量平稳地往外走。
他知道,自己一定被人下了药,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只是那人什么时候下的手?
他一向机警警惕,绝对不会让人有得手的机会……
而宴会的最后一杯酒,席子皓也喝了,席子皓不会连自己也下药吧!
浑身燥热起来,口干舌燥的难受。
他咬紧牙关加快脚步,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只要上了自己的车,就安全了。
可他的脚步越来越无力漂浮,好像踩在不存在的云端,一脚一脚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重量。
陆羿辰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难站稳,一手撑住墙壁,即便晕眩得地暗天昏,他也仰高头颅,浑身上下依旧是他独有的霸气。
他闭上眼睛,用最后的理智不住去想,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忽而清晰,忽然迷途的头脑,根本想不清楚任何事情。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一股邪火悠然从身体深处一窜而起,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流遍全身。
陆羿辰的深黑的眉宇倏然拧紧,他明白了,他中了什么药!
这药,来势迅猛凶烈,霎那间就似要将他的骨头都焚化,再难站稳。
但他依旧浑身肃冷地笔直地立着,浓黑的瞳孔愈加深邃,蹿起两团火球,恍若烈火正在迅速燃烧,要将万物吞灭。
他的双眼迅速蒙上一层猩红,好像一头嗜血的猛兽。
李梦涵去洗手间迟迟不归,他那一双火眸就盯着那个方向,耐心彻底耗光,头晕的厉害,随时都会倒下去,但他依旧紧咬牙关坚持。
额上蹦起道道青筋,浑身的血管都似要在瞬间爆破。 △≧miào△≧bi△≧gé△≧
“呵!好猛烈的药性!”他却冷笑一声,双拳紧捏,骨节根根泛白。
李梦涵犹犹豫豫地站在洗手间门口,一直等着陆羿辰倒下去。明明药效已经发作,明明席子皓说,就是猛虎,也会在三秒钟的功夫倒下去。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陆羿辰依旧寂静地站在那里,起先还目光涣散,随后双目如炬,反而更清醒了,锐利如鹰隼,让人望而生怯。
李梦涵害怕了,双手不住在抖,心里打鼓的狂跳。
如果陆羿辰一直不倒下去,那么她该怎么办?她好担心他出事,想过去搀扶他一把,可又不敢出去。
她就双腿僵硬地站在那里,直到陆羿辰声音低沉地嘶吼一声,犹如发怒的猛兽。
“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