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一家酒店。
酒店建造得富丽堂皇,彩姐给我介绍道:“富华酒店。漂亮吗?”
我看着海边的灯火辉煌,说:“漂亮。”
彩姐说:“我新买下来不久。”
她把车开进去,停在了停车场。
停车场的保安看见彩姐,都弯腰叫彩姐。
我和彩姐下了车,彩姐说:“我来这里有点事要办。你陪我去一下。”
我说:“好。”
她带着我到了大堂里,大堂里的服务员也都对她打招呼,她是他们的老板娘。
一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了电梯,然后到三楼,穿过长廊,到了一个油漆涂成红色的大门面前,两个保安拿着对讲机,看看彩姐,开门了。
大门开后,我看进去,里面竟然是赌场。
豪华的赌场!
那场面,只有在电影中见到过,就像看的澳门的赌场的照片一样的夸张。
而且,人很多。
彩姐进去后,径直走向后台,到了后台后,有个挂着大堂经理四个字胸牌的男人对彩姐说道:“彩姐好。”
彩姐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人说:“有个赌徒,输光了三十万后,大闹了一下,说我们的荷官出千,我们让保安踢出去后,他刚才去报警,警察来之前,我们已经疏散完了人群,警察没有检查到什么。但这个人被我们抓住了,你看怎么处理?”
彩姐轻轻说道:“打断他一条腿,给他留一点深刻印象,不然他以为我们好玩。”
那个大堂经理说:“是!”
彩姐说:“给我今晚的数据。”
大堂经理用ipad点击几下,然后弄出数据给了彩姐看,接着他去打电话叫人打断那个报警的人的腿。
我一下子间觉得有些慌,黑社会做事,果然心狠手辣。
不过在监狱里,心狠手辣的情况也差不多。
如果我是第一次见这样场面,一定觉得感到害怕。
但在监狱见过大场面后,也仅仅是觉得有些慌有些凉,也就没了什么。
彩姐看完了数据后,说:“刚才那个男人闹事是这个时间段,对吗?”
大堂经理说:“是的彩姐。”
彩姐说:“以后加强防范,遇到这样的情况,遇到这样的客人,闹事的,马上拉下去,不要和他们多说废话,影响我们的生意。”
彩姐的头脑多好用,在海边,开了这么大的酒店,而且,开了那么大的赌场,生意还很火爆。还是现代化的管理,高科技的管理,实时数据都有。
强。
彩姐看完了数据,把ipad给回了大堂经理,然后带着我出来了。
出来了外面后,她对另外一个经理说:“刚才那个闹事的客人闹了一下,有没有对客人们进行什么补偿?”
那个经理说:“没有。”
彩姐说:“给他们每人上一份精致夜宵。”
经理说:“是,彩姐。”
我看着赌场里的男男女女,看起来都是身份地位不低的人,很多拿的lv,古驰,苹果手机,穿戴各种金各种银。
他们都沉醉其中。
彩姐真是害人不浅。
难道她也跟朱丽花揍的那个在农村开赌场的那个女的一样思维模式:反正我不开,也有别人开?
出来后,彩姐带着我坐电梯上上面去,她问我道:“有没有兴趣到楼顶的餐厅和我喝两杯?”
我说道:“楼顶有餐厅?”
彩姐说:“对。这个时间段,可以看见城市的灯火,很漂亮。”
我说:“好。”
电梯直达楼顶,在顶楼,就是餐厅,餐厅高档,四周都是玻璃拦着,看着下面,凉风徐徐,真的是万家灯火尽收眼底,漂亮。
彩姐带着我坐在了一个靠着窗口的地方,然后叫服务员上酒上小菜,零食,叮嘱服务员上一包好烟。
服务员上东西时,放在我面前一包红河,棕黑色的看起来高档的红河,我后来查了一下,那包烟零售两百多。
我开了烟,叼了一支烟,说:“谢谢彩姐。”
她自己从她包包里拿出了一包女人烟,点上,说:“客气了。”
酒也上来了,服务员给她倒酒,然后给我倒酒。
我敬了她一杯,我说道:“你也开赌场?”
彩姐说:“对。很奇怪吗?”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反正你不开,也有别人开?”
彩姐看看我,不说话。
我说:“为什么一定要做害人的生意呢,你可以做一些正当的生意,例如好好开酒店,或者做超市。”
彩姐笑笑,说:“你觉得只是单纯的开酒店,住宿率会有多少?”
我摇摇头。
她说:“单纯做酒店,住宿率,能有几成?能维持保本就已经不错,还想赚钱吗?只有靠这些,才能拉到客人。你不会懂的。”
我说:“那你非要做酒店,做其他不行。我觉得我很难接受你做这一行,害人的东西。”
彩姐说道:“你还想管我了啊?你这小孩,还没成我男朋友,就想管我了啊?”
我说:“没。只是觉得你做这样的,害人害己,害了很多人,以后也会害了自己。”
彩姐叹气,说道:“我一个朋友说,说我以前穷怕了,害怕贫穷,所以现在才那么疯狂挣钱,任何的行业手段。不过,贩毒这些我还是不会做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做这些,并不是害人的。”
我说:“你把女人推入火坑,开赌场弄得人家输个精光,还不是害人。难道是帮人!”
彩姐说道:“对!就是在帮人!你看,我没有逼迫她们任何一个女的来做这个行业,她们自愿的,她们愿意自己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到了她们想要的金钱。而客人,他们本身就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们又有钱,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给他们。我在害人吗?你看赌场,他们自己做完了事做完了每天的工作,来这里玩玩娱乐娱乐,至于收不住手收不住心的人,这怪不得我。我这不是在帮人吗?”
我说道:“扯!真是开玩笑。”
彩姐笑了笑,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你觉得你是对的,我也觉得我是对的。不过,在法律的角度,我的确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