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席白川,但那些怀疑最后都有了合适的解释或者证据证明是无稽之谈,所以她的怀疑便一点点消除,可现在却有个人来告诉她,那些所谓的解释和证据不过是有一个谎言,这要她怎么办?
玉珥眉心微微蹙起,越想脑袋越混乱,一时没注意,大力地翻了个身,将被子扯去了一些,席白川就被打扰醒了,他半阖着眼睛,伸手将玉珥重新拉回自己怀抱里,声音微哑,嘟囔道:“晏晏别闹,再睡一会儿。”
“皇叔皇叔,我要起来了。”玉珥挡住他的手,想从他身上翻过去,“你继续睡。”
玉珥才伸出一条腿,还没跨过他身体,就又被他扯回榻上,他的人也随之压上,在她的脖颈处不安分地啃了几下:“皇叔本来是像让晏晏好好休息,等恢复体力了再做,但既然晏晏现在都能下床了,那么想来也是可以做的了。”说着,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衣服内揉揉捏捏。
“等等……等等……皇叔、皇叔。”玉珥被吓哭了,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动脚?
席白川被她这惊慌失措的模样给逗笑,趴在她的肩窝闷笑不止:“逗你玩的,傻瓜。”
玉珥一愣,随即怒了:“你耍我啊!”
“难道晏晏想我是真的?”席白川眯起眼睛,眼神分外暧昧地在她身上来回荡漾了一圈。
玉珥立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但这并不能阻止某人的无下限,他笑得很夸张:“几日不见,晏晏是越发热烈了,竟然还喜欢玩这种,唔,看不见的确别有一番风情。”
这下玉珥直接捂住他的嘴了,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知羞。”
席白川哈哈大笑,怕压疼她,便抱着她翻身,上下换了个体位,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玉珥鼓着腮帮子,戳戳他的胸口:“越来越无耻了。”
“这叫闺房乐趣。”
在调戏这种事情上,男人天生比女人更有优势,玉珥不笨,知道自己占不上风,自然不会和他继续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便假装听不到,转向了别的话题:“快和我说说战事。”
“有什么好说的,都结束了。”席白川握着她的手把玩,漫不经心道,“西戎王半真半假逃回殷都,引大军进燕山,企图将我们困在里面,然后从密道抄回来,想拿下平陆县后,前后夹击大军,只不过他没想到,你竟然能撑这么久。”
席白川眼底含着柔柔的笑意:“也多亏你撑了五天,让我找到离开燕山的办法,否则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我也没有胜算。”
玉珥被他看得脸红,干脆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听心跳。
席白川继续说:“原先我还不明白,西戎军这样做的目的,毕竟我们粮草和兵力都很足够,想将我们活活困死在燕山里没那么容易,这个办法实在太蠢。直到发现密道,这才明白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平陆县,于是我和大军兵分两路,我部分兵力走密道回平陆县援救,其他几位将军原路不变,直取殷都。”
玉珥明白了,失去扶桑援助的西戎想要打赢顺国完全是痴人说梦,但朝廷兵力已经压境,他们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就只好用计,打着或歼灭大军占领边塞,或活捉席白川和她威胁朝廷的主意,发动了这场恶战。
“那……”玉珥垂眸,犹豫着问,“那颜如玉呢?”
席白川反问:“她怎么了?”
玉珥咬着唇,一鼓作气问:“你为什么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