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眉没搭理他,递过一块千层糕给阿木:“你尝尝,我小时候就爱吃的。”
姜桐盯着那块糕,视线顺着糕点从鬼眉手上,出,落于阿木指尖,然后,起,两片红唇。这小子的唇形倒确实漂亮。呸!想什么呢!打开,一个黑洞洞,滑入,没了。
嘎吱嘎吱,耐着性子磨了磨后槽牙。
待阿木咽下千层糕,姜桐扬起笑脸,弹出金算盘在指尖拨拉:“两千八百里外老字号的千层糕一块。糕点本身不算贵,这一块也就两文钱。
可这一来一去,光是二十二天的车马费就要五十两。还有七天船费是五两。路上住了二十五天客栈,每天一两,共计二十五两。
早饭两文钱一个馒头,最少也得两个才能饱肚子,还得来碗一文钱豆浆。午饭和晚饭呐,在外吃没有在家便宜,也贵,算100文一天吧。其实就算吃得俭省,一碗米饭或一碗面条加几个小菜,也差不多要100文才能拿下一天。”
看看阿木的惶惑模样,故意满面堆笑,继续瞎掰,“哦,本公子请客吃酒的那些可没算你的。共计,三九二十七,二三得六船资含了四餐伙食费,给你减了。本公子身娇肉贵,好歹也是个当家做主的人,没道理给那不相干的跑腿买东西。
所以呐,本人的跑腿费不能免!嗯,看在臭丫头的份上,算你成本价好喽,二百两。伙计的费用就不算你的了。还有,你来这一个多月的食宿,看在丫头的面子上,算我请客。这糕点的费用和今儿白天的那些损失,所有的加在一起,再给你破例打个折,四舍五入再抹去零头,你就给个整数,五百两吧。”笑眯眯朝阿木伸出手。
鬼眉翻了个白眼,抬头望月。
阿木看看面前的手,眨巴眨巴眼。
“木公子,别装傻了,快给钱吧。这已经是呕血、吐血、泣血、放血、喷血,血流成河大优惠了!”
鬼眉收回视线,看着姜桐怪笑。
阿木看看两人,扯扯鬼眉的裙子。
“看什么看!她是她,你是你。我现在是同你算账。东西是你弄坏的,糕点葬了你的腹,这是你欠我的钱。快!给钱!给钱!”
“没有,彤儿给。”
姜桐顿时又炸了毛,嚷道:“都说不许你这么叫她了!”
“为什么!”这回可不是疑问句。
“我说不许就不许!”
阿木将小瓜推远一点,瞪着姜桐。
“你瞪什么瞪!就算你也挂了那两条眉毛也不许!”
“彤儿。”
“你故意的是不是?不许你这么叫她!还有,还钱!”
阿木眼睛眯了眯,没再向鬼眉求证,看着姜桐道:“恶意。”
“什么恶意不恶意的?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风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