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究竟什么来路,如何就冒犯不得了?再看裴小婉挡在阿木身前,当仁不让的模样,顿时又生气恼。这么个德性,还能哄得女儿团团转,更是诱使其忤逆父母,挺身维护。说不得,那花言巧语的本事,非是常人能比,定然是个口蜜腹剑的贼子!
“捆了!”不过瞬息犹疑,裴云载仍是强言重申了命令。
“爹爹容禀!冒犯公子,只怕后果难以承担!”
裴小婉确实有心维护,不过此刻却是偏帮自家多一些。几日相处,她也看出来阿木的不通世俗,只怕一时动武惹恼了他,自家房梁定然不保,更或殃及爹娘。阿木的身手,她可是见识过的。
裴云载闻听此话隐含深意,沉声道:“果然别有隐情,不是糊弄为父?”
“爹爹明察!”裴小婉说着,朝两个侍卫看了看,暗示其人回避。
裴云载迟疑一下,暗忖,再是女生外向,也断不能看着自家爹娘当面被人打杀,遂屏退了那二人。
“现下无有旁人,你尽可直言不讳了!”裴云载冷哼道。
阿木再是心性单纯、不通世俗,也早已看出了人家亮晃晃的敌意。不等裴小婉再次开口,他便自怀内掏出小瓜,甚是无辜地自辩道:“我见她一心想要小瓜,便去山上帮她寻去了,并无恶意。”
裴云载闻言当即倒仰,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这就是所谓的别有隐情?!
裴小婉暗自扶额,将阿木扯到身后,眼珠一转,连忙解释道:“爹爹莫恼,且听女儿细说!女儿自是喜爱公子的宠物,有心也弄一只来养,更多的却是为了爹爹。因见公子乃是池中蛟龙,女儿想着为爹爹招贤纳士,这才显得有些失礼之处的。先前爹爹尚未回府,女儿思及公子人才不可多得,便擅自做主挽留在了府中。后来,觉察公子不是那等轻易折膝于人之辈,唯恐处置不当,冒冒然令其与爹爹见面,彼此难免尴尬。便想着,不如由女儿先行说合,待公子首肯后再引荐给爹爹,到时自然皆大欢喜。”
裴云载虽对她此番说辞存疑,倒也缓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