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令她激动?整整高兴了两天,高兴之下,亲自下厨,和青梅一起给大家做了两桌酒菜。
菜是自己种的新鲜蔬菜,肉是陶冶他们分头猎捕回来的野味和溪水里捉上来的肥鱼,酒是刚进谷时,冬伯和王七兄弟一起自酿的野果酒。
虽然没事时,荣儿也在厨房里闲逛,看青梅和王章,秦风他又不懂。我让秦风找陶冶他们做了一张阔椅,以后你在我这边聊得晚了,让他睡新椅好了。”
有信也笑道,“谷里,就你和我谈得来天下之事,有几晚不和你夜谈,我也觉得象少了些什么。”
“知己难得。今晚起,你又可以在我这边留宿了。”夏中山豁达地笑。
“看安定皇治国,这太平盛世呀,只要刑务公正、严明,其实也不多难,难的就是公正、严明。可是就死刑的问题,你上次提的极不寻常,有的人该罚,可是有的酷刑太残暴,刑罚的改革要怎么样更能震慑人心呢?我这几晚构思了一篇文章,晚上正好和你探讨。”有信道。
“好!我们还是按规定来。早上练武,上午读书写字,下午杂务,晚上再谈国事。”夏中山高兴得双目放光。
荣儿和春儿又来了。
春儿放下一个瓦罐,倒了两碗茶汤,“有信哥,中山哥,八月秋燥,虽不能象夏日那样大清暑气,但还是得喝点秋菊汤。”
“荣儿又给我们换品种呢?”夏中山接过碗,咕噜咕噜地喝下。
“这谷里天然养身物极多,谷里这时开满野菊,加点野杞子,正好换成秋季养生汤。”荣儿荣光焕,两眼流光溢彩。
有信从春儿手上接过碗,笑道,“妹妹是人逢乐事心神爽呀。”
春儿掩嘴轻笑,“我荣姑姑是个奇怪的人。人家巴不得嫁进豪门,她却巴不得和会宁府退婚。”
夏中山放下碗,不解地看着他们,“这是什么事?”
有信笑道,“我荣妹妹不喜欢夏之康整日风流浪作,所以一直想和夏之康解除婚约,如今外面的人以为我们都死了,我伯父就趁此找会宁府退了婚,叫夏之康赶快找新的人家,莫误了大好幸福。”
夏中山惊讶不已,“刚入谷时,听你们讲的故事,不是我四婶婶嫌荣儿和她犯冲吗?如今倒变成了荣儿要退掉他们?最近又没人出去,这些消息如何来的?”
荣儿微低着头,摇几下肩膀,笑道:“难道你不奇怪,我身在谷中,却能知道外面不少事情?”
夏中山似有点不满地微蹙眉头,“我当然奇怪。可是你不告诉我,我可不敢惹你生气。”
春儿笑道,“我姑姑外面有个朋友,懂用鸟儿传信之事,姑姑经常靠那鸟儿来回送信。”
“真的?”夏中山觉得稀奇。
荣儿点点头。
有信道,“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识下那神奇的鸟儿。”
荣儿小嘴嘟成一朵可爱的花,直摇头,“这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