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参合庄,姑苏慕容氏祖屋正堂
“表妹真是这么说?”
慕容复一脸阴沉,面无表情看着回话的阿碧。
正堂静悄悄的,只有慕容复和阿碧两人,气氛既沉闷又压抑得紧。
“公子,表小姐就是这么说的!”
阿碧小脸满是忐忑,声若蚊呐轻声回答。
慕容复没有说话,可以他咬牙切齿满脸狰狞的摸样,心情绝对不是很愉快。
攥紧了拳头又松弛下来,如此几个循环别的用处都无,倒是把自己弄得心神疲惫满脸郁闷。
“公子……”
阿碧见此,轻唤了声满心不认,私心里对造成眼下状况的王语嫣微有不满。
“没事,快去请邓老大,公治老二,包老三以及风老四来,就是我有事情找!”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不满,摆了摆手沉声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喊人!”阿碧虽然满心担忧,却什么话都不敢出口,急忙退出了气氛压抑之极的正堂。
“呼,表妹啊表妹,这次你可真给表哥找了个不小麻烦!”
待堂中再无他人,慕容复坚毅脸上一垮满是苦涩。
一个时辰后……
“公子爷,你是怎么想的?”
邓百川四人匆匆赶到参合庄,还没来得及喘气便被慕容复转述的内容吓了一挑,满脸惊容轻呼出声。
“邓老大,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觉得表姑娘说的不错!”
风波恶一脸兴奋振臂道:“大宋确实繁华,可国内局势却是极稳,根本就没有咱们插手搞小动作的余地,还不如到北地塞外拼上一把!”
“非也非也。这话肯定是林沙那混蛋通过表小姐说的!”
包不同开口就是标志性口头禅,摇头晃脑不爽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看那小子十分不爽的。他的想法我一律反对!”
此言一出,原本稍稍有些热闹的正堂猛的一静。无论是邓百川等四大家臣,还是慕容复本人全都是一脸阴郁脸色难看。
“包老三,你是被人狠削了几顿,把脑子都给削糊涂了吧?”
眼见气氛如此沉闷,公治乾不满瞪了包不同一眼,没好气道:“苏州有这么一尊大佛存在,咱们哪还有伸展拳脚的余地?”
这话一出,正堂气氛更加沉闷。慕容复面沉如水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跳心中好似被尖刀来回搓磨,简直痛不欲生几乎喘不过气。
“我却是不管这话是何人所说,只要有道理就听!”
邓百川摇了摇头一脸感叹,看向慕容复正色道:“经表小姐的话提醒,我倒是觉得咱们以前的策略很有些错漏之处,效果实在不甚明显啊!”
“是啊公子爷,江南这地方太平了许久,就是咱们想动些歪心思,也得有人附从响应不是?”风波恶一脸兴奋。他只要有架打就成,至于条件艰苦不艰苦就没那么重要了。
“非也非也,主家在江南经营百年。怎么可能说弃就弃?”
包不同又是一通非也非也表示反对。
“我又没说要抛弃江南家业!”
邓百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姑苏是咱们的老巢和最后退后,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那邓老大是什么意思?”风波恶有些迷糊问道。
“以后咱们的经营方向放在北地甚至塞外!”
邓百川一脸郑重,双目炯炯直视慕容复沉声道:“公子爷,表姑娘有句话说得没错,就是公子爷祖上最鼎盛之时,也从没有踏足长江以南,大燕国的根基还是在北方啊!”
慕容复脸色连连变幻,神思不属一时很难下定决心。
“公子爷不能再犹豫了。只要有林沙那厮在苏州一日,咱们便束手束脚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情。前几天的憋屈遭遇我公治乾却是再也不想尝试!”
公治乾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向慕容复一脸郑重道:“而且中原武力高手实在太多。就咱们五人虽然不差就连在苏州本地都难以占得便宜,更何况势力发表为之外的地区?”
“是啊,别的不说单就乔峰那厮……”
“风老四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邓百川怒目圆瞪没好气怒喝出声,努了努嘴示意公子爷还在呢。
“邓大哥不用顾忌这么许多!”
慕容复一脸颓然,摆了摆手无奈道:“事实俱在,我眼下确实比不上乔峰那厮!”
说着连连苦笑,当初他听闻聚贤庄之战时可是震惊万分,心中翻起滔天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不仅震惊于林沙的强悍实力,更惊讶于乔峰的凶悍!
以一敌百尚能全身而退,单就这份凶悍慕容复尽管心中不服,却是不得不承认换作是他根本做不到。
回来后又被林沙毫不犹豫很削一顿,这次打击可是足够严重,特别是林沙当作表妹的面打他的脸,简直让他羞愧欲死痛不欲生。
此时心情逐渐平复,仔细思量倒真觉得林沙那厮通过表妹传过来的话很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