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帐东西,说什么胡话呢!”
贾母吓了一跳,没想到老大说话如此口不择言,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不说肯定会和南安王府结下死仇,就是当今说不定也会起些疑心。
这话她是不会再说了,谁知道老大还会吐出什么惊人之言?
“那老太太担心什么?”
贾赦一摊手无奈道:“这事可是我跟老二一同商量决定的,怎么区区一个外人说了几句,老太太便如此的惊慌失措?”
“你们兄弟俩商量好的?”
贾母闻言吃了一惊,一双厉目扫向最心爱的幼子,得到了肯定答复心头凉了半截,怒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先大声招呼?”
“这事,是能随便打招呼的么?”
贾赦嗤笑。没好气道:“我跟老二,可都指望这次入了当今的眼,让我们身上的官职都升一升呢,可不敢轻易泄露了去!”
说话的功夫,他一双眼睛犹如探照灯般,知直看向一旁默不做声的王氏,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王氏被贾赦凌厉的眼神看得一阵发毛,心头不解这厮发了什么疯?
可一结合刚才贾赦所言顿时炸了毛,气得差点吐血,心中更是恨得不行,这厮怀疑她会泄秘么?
同时对贾政很是失望,竟然对她这个妻子隐瞒这样的大事,要是及早得到消息,说不定他二哥还能抢个风头。
“这是真的?”
贾母再惊,心头翻起惊涛骇浪,忍不住打眼看向幼子,见贾政使劲点头也不再多问,只是不满道:“可你们兄弟知不知道,因为这事勋贵圈子已经闹翻了天,都对荣国府不满着呢!”
“不知道母亲所谓的勋贵圈子,是指的哪几家啊?”
贾赦很是不屑,没好气道:“怎么儿子听说,虽然勋贵圈子很是不满,却也没有太多的指责啊!”
贾母一脸不信,冷笑道:“你个混帐怎么知道,向国库借银子最厉害的就是勋贵家族了,他们又岂能容忍你这混帐开这样的头?”
“嘿嘿,真叫老太太失望了!”
贾赦嘿嘿一笑,反讽道:“大现在为止,还真没哪家勋贵大佬直接找上我来质问,老二你呢?”
“我这边也没有勋贵子弟找过来!”
贾政急忙摇头,冲着贾母宽慰道:“母亲不用担心,现在外头都知道我们兄弟主动还银,除了是奉了亡父遗命之外,同样也有上进的想法,他们也就不好太过苛责!”
“你给我闭嘴!”
贾母气得脑仁疼,怒斥了贾政一句,又转头冲着贾赦不满道:“别人不说,单单南安王府就不是咱们荣国府能够轻易招惹的!”
言下之意很是清楚,单单南安王府就不好对付了。
“嘿嘿,也不知道南安王府从国库借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养私军么?”
贾赦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意思,像南安王府这样掌握了军权的外藩,朝廷迟早都会收拾的,不是当今就是下任皇帝。
只要南安王府不是太蠢的话,就不会轻易招惹此时还处于权贵圈子上层的荣国府,特别是荣国府在军中的人脉还相当广泛。、
“你你你,你个孽障,想气死我不成?”
贾母真的怒了,手指贾赦气得说不出话,一脸的愤恨跟无奈。
贾政和王氏一脸慌张,生怕贾母气出个好歹来,他们夫妇俩就没了靠山。
“老太太,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贾赦却是不为所动,语气淡然道:“银子都上交了,并且还跟户部尚书确定了每年的还银数目,估计都可能传到当今耳朵里去了,你叫我跟二弟怎么办,反悔不还了么?”
“不能啊母亲!”
贾政吓得脸都白了,顾不得担心贾母的身体,急忙磕头哀求道:“母亲不能如此啊,否则儿子以后前程尽毁,甚至都无法在京都立足啊!”
王氏吓了一跳,本来还想看热闹来着,可被贾政这么一嗓子嚎出来,顿时惊得浑身颤抖身子一软滑跪在地,急忙跟着连连磕头请求:“老太太……”
“闭嘴,我还没死呢,你们嚎个屁啊!”
贾母只感觉满心疲惫,好象最听话的幼子,也要脱离她的掌控离开了,想到这里心头便是一阵惶恐。
“好了好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将大儿子以及二儿子和二儿媳一同赶了出去,眼神冰冷心中却是一派内愤怒怒,她一定不会让局势抄出她的掌控制的,一定。
可第二天,突然上门的天使,再次叫贾母感觉心头发冷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