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望着他笑了笑:“旱魃原本被镇在雍和州的地煞脉眼中,你去了之后,它突然就逃出来了;秦塑是被旱魃所杀,她的戒指却落到了你的手中;莆溧湾离出云城有数万里之遥,别人听到这个距离难免要目露绝望,因为普通修仙者根本不可能在限定日期内赶到。〈索却不一样。没了主人的法器,威力一定会逐渐下降,哪怕是放在煞气当中温养也是一样。这就像当年南明离火剑被前任主人放在乌赤尔山内,始终以地火养护,但要以之削断缚龙索,却还要用上金之精砥砺之。
此消彼长,郝虎只要以天闇球化出来的银雾包裹住符文索,使之与煞气隔绝开来。符文索原本就年久失修,只靠着地脉的煞气而勉强维持,这一下又被切断了供给,当然就会急老化。
这时郝虎再捉来凡人喂食旱魃,令它恢复了行动力,哪怕它的气力远远比不过鼎盛时期,要挣脱这条链子也不再是难事!
郝虎这般行事,当然不可能全无代价。所以,损坏了这枚天闇球的对手并不是修仙者,而是地脉中的煞气!
郝虎这时却望向长天冷漠的面容,心里突生明悟:“原来他早就怀疑我了,故意设了这个圈套来试探我。可笑我心急修好天闇球,居然露了这么大的纰漏出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今年不过二十出头,无论修为还是心智,又怎能是这活了数万年大妖的对手?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倔强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长天冷冷道:“旱魃不会离你太远,它现在何处?”
郝虎咬紧下唇,一声不吭。
宁小闲轻轻一叹:“它手里有救治我的药物。你当真不肯帮我?”
救治?郝虎这一下才悚然动容:“姐姐,你怎么了?”
宁小闲苦笑一声:“你一直都未看出来么?”
看出什么?郝虎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直看得一边的撼天神君额角都要暴出青筋,他才觉出了不对:姐姐的气色不错、衣着不错,身材嘛,也很不错,咳,可是前后两次见面,她好像都未站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