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晓,陈家要如何给我一个交代!”商进樑步下生风,绷着脸瞪着眼推开陈氏族人走进来。
他带着不少人,有些人商名姝认识,有些不认识,都是杭州府有头有脸的人。
“族长看不上我们孤儿寡母,只管将我们母子二人从陈家剥离,用不着大费周章。”陈太太和商进樑前后脚赶来。
面对众人的质疑,明显理亏的陈族长百口莫辩,手抖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误会,误会……”眼见陈族长被逼得毫无招架之力,有分量重的陈氏族人站出来圆场,“茶方关系我陈氏一族之利,族长也是有心过甚,才会被蒙蔽,要我说这最可恨的便是蒙蔽挑拨族长之人。”
笑呵呵说完,他脸色一变:“来人,去把陈津绑回来!”
陈津为了撇清自己,今日一早安排和陈员外在外应酬,万万没想到一开始陈澈就寻好证人,在他向陈族长告密时,故而他被陈氏族人从玉馔阁的饭桌上铁面无私绑走,他自己都没有想出来纰漏出在何处。
陈员外跟着陈津一道回来,看到这么多的人,又看到陈太太和陈澈,不问青红皂白疾步走到陈族长面前:“族长,津儿便是犯了天大的错,你也不应当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绑走,这日后要津儿如何抬起头做人?”
“陈员外说得极是,便是犯了天大的错,也不应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绑走,这日后要我如何做人?”商梓姝一脸愤懑。
“你闭嘴……”
“你闭嘴!”
陈员外和陈族长异口同声,陈员外是对着商梓姝,陈族长对着陈员外,同时还用拐棍狠狠敲在陈员外的膝盖弯。
陈员外膝盖一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不解抬头:“族长!”
“你养出的好儿子!”陈族长恰逢抓替罪羊,连带着陈员外一道数落,“奸生子就是奸生子,毫无大局,只会在家中挑拨是非,小娘养出来的一身小家子气!陈津他为一己之私,搬弄是非,构害陈澈。今日我且问你,陈津是不是陈家子孙!”
“族长,会不会有误会……”陈员外再蠢也知道陈族长是让他自己选择。
说陈津是陈家子孙,必然要按照陈氏族规处罚。
说陈津不是陈家子孙,活罪能逃,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触碰陈家生意。
“证据确凿,你自己说,他是不是陈家子孙!”陈族长不想拉扯,就想尽快把事情揭过。
陈员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转头看向陈澈。
陈澈目光对上商梓姝,商梓姝看似委委屈屈,实则对陈津挑衅扬眉。
徽州府初见时,商梓姝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和陈津会你死我活。
闭了闭眼,陈澈知道他这一局输得彻底,他在陈员外开口前屈膝扑通一声跪下:“陈津身为陈氏子孙,若有令家族蒙羞之过,任凭处置。”
无论接受多大的惩罚,他都不能失去陈氏子孙的身份,他不能再回到那个小山村,与那些面朝天背朝地的平民百姓为伍。
“好,你既然认自己是陈氏子孙,你将陈氏家规第十一条说出来!”陈族长冷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