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槐抬头,看见了天上的明月,瀛槐回头望着小月牙,看见了两轮弯月,“霁月,姓的话,既然你要当祭祀了,不如就姓姜,姜霁月,如何?”
小月牙能得瀛槐尊上取名便已经很荣幸了,“嗯,以后我就叫姜霁月。”
瀛槐还是觉得小月牙更好听,也好念,一叫小月牙瀛槐就能想到小月牙那两轮笑起来弯弯的如月牙的眼睛。
“霁月,等你接任祭祀那天,我一定携礼前去祝贺。”
“瀛槐灵尊,您要来看我的继任典礼?”
小月牙开心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
“嗯,我一定会去。”
姜霁月接任祭祀那天,漓缈真的来了,那天她身着一件明黄色以纯白色作为衬边的长裙,在人群中姜霁月一眼便看见了她。
瀛槐对上他的目光,遥遥相望。
“你看那边那位姑娘,好生美丽。”
“估计也是为了姜祭祀来的。”
“怎么办?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不一定,姜祭祀才不是那样肤浅的人。”
“对,只要姜祭祀没有娶妻,大家都是平等竞争的。”
瀛槐将周围的的谈论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月牙是到了人族该娶亲的年纪。
典礼结束,姜霁月得了空立即就跑到瀛槐面前,“瀛槐灵尊,您今日好美。”
“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我总得打扮得体。”
姜霁月很开心,看着小月牙开心,瀛槐也开心。
“瀛槐灵尊难得下山一次,不如留在山下待几天?”
这还是姜霁月第一次见瀛槐灵尊下山。
看着小月牙期待的模样,瀛槐答应了。
最开始说是住几日,但几日又几日,几日复几日,瀛槐不知不觉就在山下待了许久。
山下的风景对于瀛槐来说,与山上并无不同,那时的瀛槐置身局外。
瀛槐每次想说离开时,看见小月牙就说不出口了。
小月牙一见到她就笑,而瀛槐最喜欢看小月牙笑。
瀛槐每日待在小月牙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并没有想出门的想法,每日小月牙得空了就来找她,与她讲今日自己遇见的事。
直到有一天,小月牙身上血腥味纵然他提前从头到尾洗漱一遍,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还是被瀛槐闻出来了。
“你身上,有血腥味。”瀛槐直接说了出来。
姜霁月有一瞬间变化,却很快控制好表情,从座位上站起身后在瀛槐面前蹲下,抬头仰望着她,“小月牙知道,瀛槐灵尊不喜欢血腥味。”
瀛槐曾与他说过,自己是灵。
善者为灵,恶者为祟,灵喜欢一切纯洁而干净的事物,不喜欢血腥。
“今日是小月牙疏忽,下次一定会清理到闻不见血腥味再来见瀛槐灵尊。”
瀛槐什么态度都还没表示,姜霁月一边对瀛槐说着话,一边一只手握住瀛槐的双手。另一只手给瀛槐的双手上上了一套锁链。
瀛槐被他逗笑了,“你的法术都是我教的,你用我教你的法术,妄图禁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