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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克俭府中。
宴会厅内,长桌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以及一壶香醇浓郁的美酒。
厅中央,尚有歌舞伎扭动着柔软的腰肢,献舞助兴。
郑克俭怀中搂着王红,心满意足地欣赏着歌舞,不时地将饮过一半而沾染自己口汁的酒水,送进王红口中。
郑克俭尽情享受着美食、美酒与身边美人在怀,所带来的快乐与满足。
而王红,本乃被迫而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她目光冷漠地扫视着大厅中的歌舞伎,心中甚感厌烦。
这时,郑克俭敏锐地察觉到了王红情绪的不佳。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情谊缱绻地问道:“怎么,已然与克俭一起了,仍不开心么?莫非惦念那一无是处的付宝了吗?”
王红微微侧首,面露娇羞:“郑公子不该逼迫王红前来的,王红曾言,此生绝不负付郎。”
郑克俭意犹未尽,仍欲继续同她调风弄月几句。
未料,此时,外面骤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乱之声。
歌舞伎惊慌失措,未知发生何故,纷纷停止舞动,退立两旁。
郑克俭眉头紧锁,神色不悦,遣人去探。
未几,一名侍卫被粗暴地扔进了宴会厅,紧接着,付宝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闯入这片花天酒地。
郑克俭见状,冷笑一声缓缓起身子,目光冷厉:
“表弟,这便是你的不对了,竟敢持剑擅闯我府邸,意欲何为?”
付宝双眼赤红,怒声吼道:“郑克俭,你仗势欺人,强掳王红入你府中。”
郑克俭挑衅地斜睨了他一眼,“表弟,王红安于我府吃喝玩乐、锦衣玉食,总胜于同你行走江湖,风餐露宿吧?”
付宝怒不可遏,猛然提剑冲向郑克俭。
郑克俭身后的护卫们见状,即刻拔刀相向,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际,郑克俭怀中的王红,哭声急呼:“付郎切莫冲动,他们人多势众,万不可为王红,而伤及自身。”
付宝闻得王红的关切之语,怒火稍息,压抑情绪,迫自己冷静自持。
郑克俭目睹此景,寻机进言:“表弟,我与王姑娘两情相悦,若然你肯将王姑娘让与表哥,表哥可助你夺得盟主之位。”
言罢,谨慎挥退众人。
“表弟,你亦知晓,盟主断然不会允许王姑娘入你付家门楣,你与王姑娘此番情形,何时才有出头之日,未如……”
“郑克俭,你闭嘴!”付宝咬牙切齿道。
“克俭是否胡说,表弟心中自有明断,如今乃盟主尚在其位,倘若他日大公子继任盟主,嫣有你活命之理?届时,莫非让王姑娘陪你亡命天涯否?”郑克俭冷笑,嘲讽道。
“我……你,休想挑拨离间,破坏我与大哥的兄弟之情。”
实则,付强甚是喜爱付宝,早已公开表示南部武林盟主之位,将由嫡子付宝继承。
尽管,付王名义上亦为嫡子,然其母身份低微,且乃原配过世之后方才扶正的续弦,较之身份,无疑付宝更为贵重正统。
然而,付宝从未有过接任盟主之念,他热爱江湖,渴望仗剑江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那才是他心中的梦想与追求。
而如今,经郑克俭的一番分析,付宝的心境,隐隐发生了悄然的变化。
付宝对王红情根深种,然正如郑克俭所言,父亲绝断然不能接受王红。
而他亦不忍王红一辈子这般无名无分地侍奉自己。
付宝心中舍不得如此委屈王红。
付宝瞟向王红。
此刻,王红正被郑克俭紧紧拥着,她虽急欲扑进付宝那温暖的怀里,却显而易见郑克俭并未有放开怀抱之意。
王红泪光闪烁,深情剖白:“付郎,王红此生绝不负付郎,唯愿伴于付郎身侧,无论天涯海角,吃苦流浪,王红皆甘之如饴,不离不弃。”
郑克俭闻言,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王姑娘,你无需惧怕,今日,我们便将话同表弟挑明了吧?!”
转而面向付宝,怀揣着一番深情与认真道:“不瞒表弟,如今付王已于暗中集结各路高手,试图篡夺盟主之位。如若表弟肯忍痛割爱,甘愿将王姑娘献于克俭,克俭自会于付王之处,为表弟作为内应,助表弟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