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皇甫家，还是叶小飞，一个是庞然大物，一个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报复这样的人，不仅仅要有实力，还要有胆量和脑子。
这次的计划其实很成功，送信的人被灭口，找粮商杀手的人只有粮商见过，现在粮商被灭口，这个人的身份自然会是秘密。
而且这种生意，只问目标，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只认银子，不会追究雇主，再者说，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对在杀手和暗探来说，并不是很难获取。
加上粮商杀手被灭口，他把信给了谁，同样无法求证。
即使查到刘家私生子那又如何，他只是做了一笔生意，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即使死在刑讯逼供过程中，也供不出什么。
这样，谣言的来源到这里就结束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但幕后主使者忽略了一个问题。
以前，他们可以通过暴露潜伏者的身份来威胁私生子母亲，可现在刘家已经灭亡，这招对潜伏者本人来说，几乎没有威胁。
潜伏者本可以不听自己主子的命令，但长久的服从性训练和任务期间的习惯，让私生子母亲还是执行了主子的任务。
巧合之下，麻痹了她的主子，让主子没多想，以为这招依旧管用。
而被派在私生子母亲身边的暗卫，他们忠于刘家，并不是忠于私生子母亲，散播对叶小飞不利的谣言，在他们看来就是替刘家人报仇的一种方式。
所以选择了执行。
是，影子派去的人没从私生子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但架不住烹人这一招实在太狠，儿子会不会死不知道，但孙子肯定会死，加上暗探许诺的条件。
所以，私生子母亲招供了。
私生子的母亲确实不知道主子是谁，只认敌我识别标志和令牌。
粮商身上的玉佩就是令牌，信里有敌我识别标志和任务内容。
其实私生子母亲可以去打听自己的标志到底是谁家的标志。
但她唯一能用来打听消息的人是刘家暗探。
暗探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并不是没有脑子，为了安全，私生子母亲选择不打探，因为刘家灭亡，她就失去了价值，只是一枚弃子。
而且可以在不引起刘家暗探丝毫怀疑的情况下，继续拥有刘家暗探的使用权。
私生子母亲提供的标志，同样来自已经被灭的世家。
世家虽然被灭了，但每家都有余孽存活，这些活着的人里，最自由，地位最高，最有实力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二皇子的母亲，吕贵妃。
论自由，虽然出宫需要经过皇帝同意，但起码在宫里，吕贵妃是自由身，掌控吕家暗卫不是问题。
论地位，她是贵妃，吕家跟着庆王造反失败，二皇子会是最终得利之人，可二皇子母子二人从始至终都呆在京城，没去和叛军汇合，
战后贵妃失去后宫一切权力，二皇子也彻底失去皇位继承权。
但母子二人一个是顶着贵妃的头衔，一个是实打实的皇子。
实力方面虽然一落千丈，但相比其他还活着的世家子弟，吕贵妃无疑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