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二年的京城出了两个大事件,让八卦渠道匮乏的京官大佬们津津乐道了许久,即使许多年后各家贵妇们想起来都还忍不住抚掌惊叹。
这第一件大事便是年初时当今降旨赐婚太傅嫡次女白瑞雪与护国公罗皋阳,并于三月初三完婚。
这不仅是年轻的帝王第一次赐婚,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背后释放的信号——文韬武略的青年帝王无比相信他的文臣武将,魑魅魍魉不要离间他们君臣情谊;同时也宣示着这位帝王对朝堂绝对的把控能力。毕竟被赐婚的二位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件婚事的主角之一,白耕年太傅是前朝最后一位状元郎,遥想当年,意气风发的他想造福一方,想青史留名,可烂到根子的官场给他扇了一个又一个大脖溜。
如果有人问人最怕什么,有人会说怕人还在钱没了,有人会说怕钱没了人还在,而像白耕年这样的人怕什么呢?也许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也许是满腔热血东流水。在面对困境时,有的人随波逐流,有的人一蹶不振。
然而大人物终究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白大人是怎么做的呢?
他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跑到了穷得恨不得草都保护起来的大西北,拜见了有关陇柱石之称的当时的庄王后来的高祖皇帝余温。
白耕年与这位王说了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庄王也从未对人说过这个刚过弱冠之年的书生如何如何,只是见面三天后就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行了拜师礼。
两年后又在安阳为其建书院,广收天下学子,自然也成了跟着庄王的那些武疯子的托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