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闻言冷哼一声:“杜壆,本帅念及你等曾经皆为我大宋子民,不想大开杀戒。那就我方各派出一人进行比斗,若本帅一方输了,自会带兵撤离淮西。但倘若你输了,就乖乖拱手献上这泸州城,如何?”
杜壆听闻武植所言,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狂喜之色。他向来对自己的武艺极为自信,虽说也听闻武植麾下猛将众多,但在他看来,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必定是西北武力排行榜上前两名的高手。
而他早有耳闻,此次武植进军淮西,卢俊义和武松并未跟随。且方才他仔细观察,武植军中确实不见类似卢俊义和武松那般气势不凡之人。
当下,杜壆不假思索,连忙应道:“有何不敢!武植,希望你说话算数。我大楚这边,就由本帅亲自出战!”
话落,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驮着他跃出阵型,稳稳地落在场中。
这时,武植朝旁边的史文恭喊道:“史兄,这杜壆就交与你了。”
史文恭听了,面色凝重:“大帅,虽说卑职对自身武艺颇有自信,可此事至关重要。倘若卑职不慎落败,恐怕会影响大帅的谋划,不知大帅可否亲自出战?大帅武艺卓绝,若是大帅亲自出战对付那杜壆,定能轻易将其拿下。”
武植听后,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史兄,本帅既已答应让你出战,便是信得过你的武艺。史兄但可放手一战,即便此战失利,本帅也自有应对之策。”
史文恭听到武植这番话,心中一暖,顿时豪情满怀。他紧握住手中兵器,眼神中透着坚毅之色,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冲出阵营,朝着杜壆飞驰而去。同时高声喝道:“逆贼听着!本将史文恭,特来取你首级!”
说着,史文恭手中长枪如龙,人枪合一,直刺向杜壆。
杜壆望着刺来的长枪,兴奋地大声喝道:“来的好!”
手中丈八蛇矛一横,“当”的一声巨响,两人兵器相撞。史文恭这迅猛的一枪,被杜壆挡下。
紧接着,杜壆猛然发力,丈八蛇矛奋力一挥,挟着呼呼风声直逼史文恭胸口。
史文恭眼神一凝,手中长枪一横,枪杆用力,自上而下磕在矛杆之上,火星四溅。
史文恭因事先已得武植提醒,知晓这杜壆实力高深莫测,因而想要获胜,必得凭借招式获取优势。他枪锋一转,化为连绵不绝的攻势,专攻杜壆下盘。
杜壆经方才与史文恭的过招,已知眼前此人实力强劲,想要将其击败绝非易事。他面色沉凝,收起轻视之意,挥舞起家传蛇矛,施展出自幼练习的沙场武艺,每一挥动都携着千斤之力,一时间竟与史文恭打得难解难分。
战场两侧,气氛沉凝,朝廷军阵与叛军军阵中的士兵此刻皆屏气凝神,目光牢牢地锁定场中激战的史文恭和杜壆,他们的眼神中,皆为这二人高超的武艺所惊撼。
就连武植身旁的岳飞,脸上亦露出激动之色。
叛军一方,杜壆麾下的酆泰、卫鹤等大将面色凝重,他们原对自家主帅的武艺满怀信心,可如今见朝廷派出的将领竟能与自家主帅打得难解难分,心中不禁起了波澜。
几人眉头紧蹙,目光在场上二人之间不断游移,试图寻出破局之关键。
酆泰神色沉重,微微侧身,对身旁的卫鹤轻声低语:“这名叫史文恭的将领,武艺诡异,攻防皆有章法,大帅虽勇猛,但也可能会落败,咱们得做好接应的准备。”卫鹤闻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大刀。
酆泰和卫鹤的一举一动,哪怕是那细微的低语,又怎能逃过武植的眼睛和耳朵?战场之上的武植,本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瞬间就洞悉了这两人的心思。
他神色平静,对着身旁正全神贯注紧盯战场的岳飞和张宪轻声说道:“岳校尉,张校尉,多加留意对面那些叛军将领,他们很可能会插手这场比斗。”
岳飞和张宪听到武植的话,猛地回过神来。尽管心中疑惑武植为何会突然有此判断,但他们对武植的命令向来深信不疑。
当下,二人紧握手中兵器,目光缓缓转移,警惕地看向叛军阵营中的其他将领,周身气息也随之紧绷起来,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场上,杜壆与史文恭的厮杀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两人互不相让,战况陷入胶着。随着时间流逝,眨眼间已酣战百余回合。
两人兵器相交,马蹄纷飞乱舞,搅得尘土漫天蔽日,丈八蛇矛的乌光与长枪的银芒交织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史文恭凭借着出神入化的枪法,攻势如疾风骤雨,一轮接着一轮地朝着杜壆猛扑而去。那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动多变,直刺、横挑、斜扫,招招致命。
而杜壆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凭借自身的悍勇和深厚武艺根基,将史文恭的攻势一一化解。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震得周围观战将士耳中嗡嗡作响。
正当双方将士们都看得如痴如醉之时,叛军阵营中,只见酆泰和卫鹤迅速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人猛地策马冲出阵营,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战场中央飞驰而去,口中还高喝着:“大帅莫慌,我等前来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