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帅派出的探子回报,如今王庆又差遣其麾下头号大将杜壆,率领五万叛军进驻庐州城。如此一来,城内叛军已多达八万之众 。虽说我军皆是精锐之师,但我军身为攻城一方,其难度必然远超守城的叛军。不知诸位有何破敌良策?”
武植说完,目光看向下首的李纲、赵鼎以及岳飞等几位将校。
实际上,对于攻破此城,武植心中早有计策。此次他奉命率军南下平叛,特意携带了20门红衣大炮,以备不时之需。然而,武植并不打算动用这些红衣大炮去攻打叛军。
毕竟江南的叛军之中,多数是被裹挟的流民,他们同样是大宋的子民,并非外敌。在武植看来,不到万不得已的绝境,实在不愿对这些百姓大开杀戒。
听到武植的询问,手下的李纲略作思索,旋即起身,抱拳说道:“大帅,卑职听闻王庆麾下大将杜壆,在投身叛军之前,于淮西之地便是声名远扬的武痴,平日里最爱在淮西与人切磋比武。”
“不知大帅麾下是否有武艺卓绝的将领?届时可派此人前往庐州城下叫阵,宣称以斗将之法来决定胜负。以杜壆的脾性,必然会对此饶有兴致。倘若我方能一举将其擒获,庐州城的叛军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如此一来,攻克庐州城便如同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了。”
武植听了李纲的话,微微沉思。他对庐州城叛军守将杜壆自然是早已知晓,且有着前世记忆的他清楚,杜壆乃是王庆麾下的头号大将,武艺超群,乃当世绝顶高手,其实力能与林冲、关胜相媲美,甚至更胜一筹。
在自己麾下的将领中,能够胜过他的,除了自己,便只有卢俊义、武松二人。或许史文恭也能胜过他,但究竟如何,还需战过方能知晓。
武植这般想着,目光投向李纲,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本帅帐下猛将云集,若论能胜过那杜壆之人,可不在少数。本帅的亲卫统领史将军,便是一位武功绝顶的高手。就依李兄所提的斗将之策吧。”
说完,武植转头看向身旁的亲卫统领史文恭,语气温和却满含期许:“史兄一身惊世绝技,长久屈居于亲卫之位,实在是埋没了。当下叛军近在咫尺,正是你建功立业的绝佳时机。史兄,你就去会会那杜壆,让他见识见识我军的厉害。”
史文恭闻言,面色激动。虽说待在武植身边作为亲卫统领,已然出人头地,可谁若学得一身好本事,会不愿在这沙场建功立业、升官进爵呢?他拱手抱拳,对着武植说道:“多谢大帅给予卑职此等机会,卑职定不辜负大帅厚望!”
武植微微颔首:“我相信史兄必能胜过那杜壆。”
随即武植下令大军开拔,6 万大军直奔庐州城下,并很快在庐州城门下摆好了阵营。而庐州城上的杜壆望着下方的朝廷大军,脸上不见丝毫恐慌,反倒透露出一丝兴奋。
杜壆目光转向身旁的大将酆泰,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战意:“酆将军,我看不如你我即刻点齐一队精锐将士,大开城门,主动出击。去会会这些朝廷军,瞧瞧他们之中到底有没有能与本帅过上几招的硬手 。”
酆泰闻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急忙劝道:“大帅,我军此番驻守此地,乃是为抵御朝廷的进攻。这庐州城城墙坚固、防御完备,是我军据守的倚仗。若轻易率兵出城与朝廷军正面交锋,我军便会失去城墙的庇护,一旦陷入朝廷军的包围,形势将极为被动。还望大帅三思,切不可贸然行事。”
然而,酆泰的话音刚落,城墙上的众人便听到城墙下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闻声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朝廷将领,单人独骑,策马行至城门下方。
来人正是武植派来叫阵的史文恭,史文恭昂首望向城墙之上的杜壆,气沉丹田,而后发出一声暴喝,声音响彻四周:“城墙上的贼首听着!听闻你在淮西之地自诩高手?可在我眼中,不过是个见识短浅、坐井观天的鼠辈罢了!敢不敢出城与我一决高下,还是说你只会龟缩在这城墙之后,当个缩头乌龟!”
城墙之上的杜壆听着下方的朝廷将领的话语,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他在淮西打遍天下无敌手,何时遭受过这般挑衅?
当下,他早把大将酆泰的劝诫抛到了九霄云外,扭头对着麾下将校大声下令:“诸位,速速点齐兵马,随我出城,去会会那个口出狂言的朝廷将领!”
酆泰看着杜壆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此刻再怎么劝说也是白费力气,只好跟着各将校一同下了城墙。
众人迅速点齐兵马,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城门缓缓打开,杜壆领着大军鱼贯而出。
史文恭看到城门大开,便策马往已方军阵返回,他可不是鲁莽之人,虽说自己武艺超群,但也深知单枪匹马根本无法与对方大军抗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