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当然不会来蜀中,他若敢亲自前来,蜀中群臣不活剐了他都算轻的。
刘禅方才的话,显然是故意说给诸葛瑾听的,只因为他是诸葛亮的兄长。
“殿下,吾家吴侯的气量自然比不上刘皇叔。”诸葛瑾身着一袭素净长袍,恭敬地说道,“瑾今日前来,除了吊唁皇叔外,还准备给殿下送上一份大礼。”
刘禅深深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愿闻其详。”
诸葛瑾拱手一拜,言辞中满是诚意:“吾家吴侯自知犯下滔天之罪,心中愧疚万分,因而想要弥补先前之过。他派微臣前来告知殿下,甘愿将整个荆州,包括荆北荆南等地尽数赠予殿下赔罪......”
“当然,殿下若是有意,交州也可划给蜀汉。”
刘禅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吴侯倒是大方,割地赔款是一把好手,看来谈判桌上争取不来的利益,就得靠武力夺来咯。”
诸葛瑾不敢反驳,只得小心翼翼地道:“只求殿下能暂熄与东吴征战之心,吴侯愿与蜀汉重修旧好,联手抗曹。”
“重修旧好?”刘禅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然后再被你们东吴背刺一次?”
诸葛瑾脸色一僵,面带尴尬,这位新任蜀皇,言语犀利的如同一把利刃。
“殿下言重了。”诸葛瑾连忙表态,额头上冒出细汗:“此次联盟后,吴侯愿与殿下合力攻曹,绝不再做出半分有损两国利益的事。”
刘禅淡淡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你家吴侯在我这儿,早已没了信誉。荆南也好,交州也罢,禅自会去取。”
“子瑜叔父,还是请回吧。”
诸葛瑾仍不死心,急忙拱手道:“江陵一战,蜀军虽胜,但也元气大伤。倘若殿下一意孤行,以举国之力攻伐东吴,那魏主曹丕定会坐收渔翁之利,到时不仅东吴危矣,就连蜀汉也不能幸免于难。”
“你这是在威胁我?”刘禅眉头一挑,语气冷峻,“碍于相父之面,禅尊称你一声子瑜叔父,若叔父行要挟之举,那就不必白费心思了。”
诸葛瑾苦笑摇头:“瑾绝非此意……”
“好了!”刘禅伸手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子瑜先生舟马劳顿,想必辛苦,你便在蜀中逗留几日,好好歇息,三日后,禅在成都举行登基大典,届时请先生前来观礼。”
诸葛瑾面露难色,苦笑道:“瑾还需急着回东吴复命,大典一事,恐怕无法参加了。”
“无妨。”刘禅眨了眨眼,那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既然先生来了蜀中,就安心休息,复命不急于这一时。”
诸葛瑾闻言,脸色骤变,惊呼道:“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杀我?”
刘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禅怎会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
“再说了,您是我相父的兄长,有这层关系在,我也不会伤你性命。”
诸葛瑾暗暗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缓过神,刘禅又补充道:“虽不会伤你,但扣押你还是可以的。”
“啊?”诸葛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先生就安心待在成都休息几日,吃喝都给您安排的妥妥当当,您要是实在无聊,我那儿歌姬舞妓也不少,城内还有专门消遣按摩的铺子,都是自家的产业,您可以去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