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看他眉头紧皱,陷入沉思。拿着糖葫芦串戳戳他的手臂。
朱梓恩眼含关切的说道:“以后出门当心点,你说的事我会放在心上,我会去查证的。”
谢宁问道:“我们以前认识?”
朱梓恩苦笑道:“你失忆了。”
谢宁从容的说道:“是啊,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你大哥跟我说幼时我救过他,在一间破庙里。”
朱梓恩抚着谢无双的手一滞,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心底生出厌恶。
谢宁看出他眼底的冷意,问道:“怎么了?”
看着谢宁关切的神情,朱梓恩逐渐恢复理智,神情温和地说道:“他说的是假的,破庙里你救得人是我,那是十年前,他骗我将我偷偷卖给了人贩子,我生病了,人贩子嫌我是个累赘,就把我扔在破庙里不管不顾,你追着人贩子到了破庙发现奄奄一息的我,救了我,亲手解决了人贩子,听说人贩子偷了你的贴身丫鬟,你追着人贩子追到破庙的。”
一旁的秋月补充道:“是这样的姑娘,当时奴婢小贪玩,偷偷跑出府才被人贩子骗走的,最后是姑娘救出了奴婢。”
谢宁:“那你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朱梓恩:“当时,他也在破庙里,他是来亲手杀我的,结果看到你不但杀了人贩子,还救了我,他才心有不甘的离开。你怕他还会回来就把你贴身佩戴的小刀送给了我。”
谢宁问秋月:“十年前我也才五六岁吧,我幼时习武?”
秋月:“姑娘三岁起便跟着大公子一起习武,老将军亲自指导的。”
谢宁看看眼前的自己,身形苗条,手指纤细白皙,一点茧子都没有。
谢宁:“那我什么时候荒废的。”
秋月:“姑娘七八岁后,便不再习武了。”
谢宁疑惑:“为何?”
秋月:“奴婢不知。”
朱梓恩:“我也许知道。”
谢宁疑惑:“哦?”
朱梓恩:“因为你说,有时候脑子比武力更管用,你还说人要善于隐藏自己。”
谢宁:“你是说我装的?”
朱梓恩:“眼下的你确实不会武,但是破庙里你确实会武,那两个人贩子都是你杀的,自此以后我也开始习武,虽然武力一般但自保尚可。”
谢宁:“你大哥知道我不会武?”
朱梓恩:“不知道。”
谢宁摸摸自己袖袋里的瓶瓶罐罐,眼里闪烁兴奋的光芒。
朱梓恩看她的神情,眼神温柔,嘴角含笑。
赵澈路过看到两人站在路边,朱梓恩抱着谢无双眉眼含笑的看着谢宁,眼神漠然,神情冷峻的擦身而过。
朱梓恩抱着谢无双跟谢宁并肩走着。
远远看见秦鹤一身白衣翩翩而来。
谢宁含笑看着他问道:“休假了?”
秦鹤从朱梓恩怀里接过谢无双,点点头。
秦鹤低沉着声音问道:“听说你要去送亲?”
谢宁笑道:“你怎么也知道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的道别了。嗯,我要去送亲。”
秦鹤:“我跟你一起去。”
谢宁:“你不去学院了?”
秦鹤:“可以请长假。”
谢宁:“你爹娘能同意?”
秦鹤语气轻快的问道:“你同意了。”
谢宁笑道:“你爹娘同意,我为什么反对。”
秦鹤心情愉悦的说道:“那说好了,我回去收拾收拾。”
谢宁笑道:“你等等,我不是去玩的,万一有危险。”
秦鹤难得笑道:“我保护你。”
说完举起谢无双摇了摇,将它塞到朱梓恩怀里,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谢宁: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意思是有危险她保护不了他,怎么成了他保护她了。
朱梓恩一脸羡慕的看着他离去,无官一身轻,少年就是好啊,自由自在的。
谢宁看出他眼底流淌的羡慕之情,笑道:“你羡慕他?”
朱梓恩不置可否的点头。
谢宁神色黯然说道:“其实他也很不易,这么小几次三番遭人毒害。小小年纪体内全是毒素,余毒未清,又添新毒。他白须白发不是病也不是怪胎,他是在娘胎里开始就被人下毒,才导致他白须白发,前些日子还被下了毒,好在发现及时。”
尚书府的事他早有耳闻,秦尚书的正室夫人是他嫡亲姑母,只是他同他们往来甚少,对尚书府里有这么一位少年也是那次在街上偶然碰见,让人查了一下,才得知他是尚书府三公子。他不明白当时在街上,谢宁为何那么维护他,秦鸾明明知道为何不敢承认。
朱梓恩:“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谢宁指着身后的吴氏医馆:“在哪儿认识的。我认识他时他浑身是伤,倔强的不得了,不肯就医。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哄着点他就好了,就跟谢无双似的,多给它顺顺毛,它就当你是它爹。”
谢宁刚说完这句话,只见后方一个身影绕过她,站在朱梓恩跟前伸手夺过谢无双就走。
谢宁傻眼,她还在懊恼刚刚嘴太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谢无双就被抢走了。
谢宁冲着背影喊道:“喂,赵湛,你讲不讲理,那是我儿子,你还给我。”
赵湛一脸无语,这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一条狗而已,大街上就喊狗是她儿子。
赵湛脑仁疼的慌:“谢宁,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以前你只是胆小,不是无脑,眼下你是胆大无脑,你脑子呢。”
谢宁白他一眼:“还给我。要你管,像个管家婆,什么都要管。”
赵湛:“也不知道,谢逸在忙什么?他都不管你的吗?”
谢宁抢过谢无双:“管你什么事,我二哥同意的,我大哥也同意的,还有表哥,他们都同意的。”
赵湛:“同意什么,同意一条狗叫他们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