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榕看着云昭和宁柯就上来的两名少女,两人都已无声息。
谢宁走过去,对着宁柯说道:“表哥,先将人倒扣在你的膝上,让她吐出肺中之水。”
宁柯虽有难色,但还是听着照做了,很快女子鼻腔口腔都出了水,谢宁跪倒在地,用手重叠,掌根拼命按压她们胸部,并对她们嘴里吹气,交替进行。
徒单航看到她心无杂念的救人,想起上次她在水里给自己渡气,耳尖泛起丝丝红晕。
三皇子:“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这里这么多人。”
谢宁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来,”谢宁指着地上另外一个女孩对三皇子说道:“王爷救她。”
谢宁一边按压一边给女子吹气,良久女子才咳出声来。
三皇子看她真的救活了少女也就不再说话了。
少女迷茫的看着谢宁。
谢宁转身又去救另一个,很快两名少女得救。其中一少女醒转过来,四下张望,看到不远处同样浑身湿透了的朱梓言,快步走过去,甩了她一耳光怒喝道:“朱梓言,你敢推我。”
朱梓言冻的瑟瑟发抖,她今日本就是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谢宁,能不能下手搞死她,她怕人多不好下手,今日特意没带朱梓薇,而是邀了太傅之女王韵之。
王韵之是太傅独女由于是老来得女,宠的如宝似珠似的,平时也是贵女圈中豪杰,仗义豪爽。听说朱梓言被谢宁在宫宴上推下湖,今日上元节灯会她们是做好万全之策来算计谢宁落水的。她们是计划让人引谢宁去放河灯时再下手的。
可是没想到,有人落水,众人都围桥上,那桥本就是一座观赏用的桥,桥边的栏杆只有小腿高。今日王韵之披风也是月白色,两人站在一起,朱梓言一时心急才失手,把王韵之当成了谢宁给推下了桥,当她知道推错了人后,也是一阵后怕,王韵之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她带着丫鬟离开,紧跟谢宁,看谢宁河岸边,全身关注哥哥救人,又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再次欲推谢宁下水,谁知被后面的徒单航和三皇子拉住,丫鬟用尽全力,自己没收住力气向前栽去,跌进水里去了。
谢逸、云昭、宁柯已经在附近,店里换掉了湿衣。
谢逸看着昏迷不醒的男子想要学着妹妹的样子去施救,谢宁拦住了他:“他没事,他只是酒多了。”又掏出几颗药丸给几人服下。
朱梓言被当众甩了耳光,愤恨的瞪着谢宁,她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对王韵之一施礼就要走。
宁榕上前拉住她:“等等,我要报官,你刚刚是故意的,这是你贴身丫鬟,是你让她故意在阿宁身后欲推阿宁下水的。”
朱梓言怒视着她,反手挣开她的桎梏:“你有什么证据?”
宁榕指着两个浑身战栗的少女说道:“她们就是证据,刚刚这位姑娘说是你推她下水的。阿宁救了她,她可以作证。”
只见少女瞪着朱梓言,满脸怒色。
少女走近谢宁对谢宁一福身说道:“我是王韵之,家父是当朝太傅,谢姑娘放心如果确需我作证我义不容辞。今日之事是我听信小人挑拨,差点害了姑娘。”
谢宁笑道:“看来表姐说的不假,你们确实计划要推给我下水。”
王韵之指着地上另一位女子说道:“表妹不知。她是被我连累的,当时她就在我身边,我一时情急之下抓住了她,把她也脱下了水。所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还请谢姑娘原谅我的不耻。”
谢宁看着远处的朱梓言,朱梓言听到王韵之的坦白已经面如土色,她一直维持的知书达理,亲善贵女形象在今晚算是彻底被毁了。
谢宁看着两个湿漉漉的少女说道:“你们先去换身衣服吧,小心风寒。”
谢宁走近朱梓言说道:“你如果自己去水里泡上半个时辰,这事我就不报官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告御状。”
朱梓言看她就像见鬼一样,那晚她在湖水里,她在岸上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着她,当时她感觉湖水还没有她眼神可怖所以她选择沉入水底,不去看她的眼睛。
朱梓言听了谢宁的话抖的更厉害了,要是父亲知道了,肯定会责罚,父亲罚她并不是因为她要推谢宁下水,而是因为她的计划落空,谢宁没有被推下水,还要去告御状。父亲肯定会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因为她肖想了自己得不到的人。父亲知道她的野心,她的软肋。
朱梓言看了谢宁一眼,转身默默朝水里走去。
冻的瑟瑟发抖的丫鬟连忙拉住她摇着头哭求道:“小姐,不要,不要。”
谢宁见她捂在水里,站在岸边看着她,宁榕悄声问道:“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谢宁笑着说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是她,她必不会像表姐这般善良。表姐还是担心担心表哥吧,我刚刚看王小姐的表妹对着表哥眼神拉丝。”
宁榕看着谢宁:“眼神拉丝是什么意思?”
谢宁笑道:“你看云昭表哥什么眼神她就是哪个一模一样的眼神,你也知道我表哥很受女子青睐的。”
宁榕嗔道:“你还有心情打趣人家,你看楼上。”
谢宁看向楼上,不知什么时候,谢逸等人已经上了河边茶楼的二楼,捧着热茶看着他们。
谢宁:“刚刚哪个男子呢?”
宁榕:“表哥让茶楼的人把人抬上去了。”
谢宁看向楼上的哥哥们说道:“我哥真是好人。”
宁榕:“你还要在这里陪她吹冷风吗?你这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
谢宁看了水里的朱梓言一眼说道:“走吧。”
进了茶楼吩咐伙计:“去丞相府告诉二公子,说她妹妹在长桥落水了,让他赶紧来救。”
宁榕笑道:“恶人是你好人还是你。”
谢宁:“礼尚往来,上次他帮了我一次,这次还他个人情。”
宁榕:“你认识他?”
谢宁:“不知道,也许以前认识,后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