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娴妃娘娘就给他拼凑出娶妻生子的大戏。三皇子见自家母妃坐在那里,眼里透出幸福的光,轻声唤道:“母妃,母妃。”
娴妃娘娘瞪他一眼:“听到了。”
内间里谢宁已经有宫人换好衣服,洗漱好,谢宁缓步出了内室可见身体还是虚,脚步虚浮,脸颊烧的通红,娴妃娘娘亲自给她披上披风戴上帽子,又对着三皇子道:“路上注意着点,扶着点。她还没好全,还烧着的。”三皇子一一应着。
整理好交代好一切,有内侍来禀说太后让人备了轿辇。
谢宁坐着轿撵三皇子跟在侧边走着,谢宁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三皇子看她怪异的神情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谢宁笑笑,三皇子不是被烧糊涂了吧。
来到太后的福宁宫,徒单航已经到了。
“徒单航拜见皇帝陛下,”徒单航沙哑着嗓音行礼。
皇上:“徒单航你身体好些了?”
徒单航:“回皇上,已无大碍。”
谢宁也由宫人搀扶着下了轿辇,进了太后宫殿,太后身边嬷嬷立马迎了上来,为谢宁解去披风。
谢宁也要跪拜,太后温声道:“身子还没好,别跪了,来人。给谢姑娘赐座。”
谢宁微微屈膝道:“谢太后娘娘,谢皇上。”
谢宁看一眼殿内,贵妃,二皇子、六公主,朱梓言都在。
皇上看谢宁的脸颊通红,知道她还在发高热。对着徒单航问道。
皇上:“昨日,你为何会落水?”
徒单航不卑不亢道:“回皇上,昨日航并非落水,是航自己跳入水中的。
皇上:“哦?你为何跳入水中?”
徒单航:“回皇上,宴间航多饮了两杯,出恭回来途中被人打晕,扔进远离偏殿旁边的房间,房间里有异香,旁边还躺着一位晕倒的宫娥,航醒来身感身体不适,浑身燥热难耐,无奈之下跳进湖水中,幸得谢姑娘出手相救。”
皇上有问道旁边的太医:“昨日徒单公子是否中毒?”
太医中肯的答道:“徒单公子,确实中毒?”
皇上:“可曾查出是何毒?”
太医:“催情用的香料。”
皇上:“哦?宫宴之上何人敢放肆?竟然如此不齿。”
朱贵妃心里一惊。
皇上又道:“来人,让郭林来,让他查,好好的查,宫里何时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了。”
郭林是还给身边得力大太监,大内总管。
很快郭林便来了。
皇上:“去给朕好好查查,这宫里哪里来的这种腌臜东西。”
郭林领命便退了出去。
皇上看谢宁病殃殃的,摆摆手想要让他们各自回去。
朱梓言盈盈一拜道:“请皇上为臣女做主,昨日谢小姐将臣女 推入冰冷的湖水中,所谓何意?”
谢宁只想笑,所为何?你自己不知道吗?
太后淡淡开口道:“昨日五公主已经说明,是你伸腿绊了三公主一脚,才致三公主把谢宁推入湖中,可有此事?”
朱梓言没想到太后明目张胆的偏爱,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谢小姐故意推我下水宫人们都看见的。”
太后对谢宁道:“宁儿,你来说。昨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哀家和皇上都在,会公允处置此事的。”
谢宁微微欠身说道:“当时,徒单公子跳入水中,我等等在岸边,不一会儿六公主和朱小姐便来了,当时没有宫人在旁,五公主的宫女去取披风并未曾归来,也没人知道徒单公子跳水之事,六公主和朱姑娘凭空出现在哪儿,那个时间,请问是谁通传朱姑娘有人落水了,偏偏那么巧,三公主来时,你就伸腿了,如果说这一切不是算计好了,未免太巧了,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忍不辱。”
皇上看着谢宁慷慨陈词,到底是将军府后人,有谢老将军风度,不像那些文官,弯弯绕绕一堆。他很欣赏谢宁这个敢做敢当的胆量。
太后娘娘也向谢宁投来赞赏的目光。
朱贵妃看着侄女不依不饶,心中着急,你落水了,她也落水了,她还病着呢,梓言这是要把六公主拖下水才甘心吗?
朱梓言看了谢宁一眼还欲再争辩。
三皇子开口道:“父皇,将军府的人在宫门口等着呢,谢宁身子尚未痊愈,女孩子家娇贵些得仔细养着,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让她先回去吧!”
六公主说道:“就她娇贵吗?表姐昨日也落水了。三哥未免也太偏颇了。”
三皇子道:“我看朱姑娘精神头很好,还有精神在这分辨谁对谁错,不是她先伸腿绊人的吗?两人都落了水,谢宁明显更严重些,她还在发寒热,朱小姐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且谢宁还救了徒单航,如果徒单航在大梁出了事,万一阜宁王问起来,怕是……”
虽然三皇子知道阜宁王巴不得徒单航死在大梁,但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谢宁救了人,受了风寒,朱梓言死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