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事以来。
两人难得有空闲时间温存片刻。
澹台肆伸手摸了摸容浔的眉眼。
心疼道:“我这就让人收拾行囊带你回京,你这眼睛我总不放心,还是让商翟看看比较好。”
“不——”
容浔靠在澹台肆的怀里摇摇头。
“眼下战事吃紧,商翟怕是忙的脚不沾地了,不要为了我的事,耽误他救治伤员。”
“耽误不了........”
“阿肆。”
容浔打断他的话:“听我的,好吗?”
“.........”
感觉到面前人沉重的呼吸。
容浔知道澹台肆不愿意。
他想了想,伸手晃了晃澹台肆的手臂。
声音软了下去:“你看啊,无念大师都能将我体内的蛊虫去除了,你还担心他治不好我的眼睛吗,再说了,大师都说了,这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即便如此,你也要和我回京。”
澹台肆不敢再和容浔分开。
无论如何。
他都要确保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阿肆......”
容浔从澹台肆的怀中退出来。
“眼下景国到处都处于一片混乱,你要忙着平息战争,我不愿再让你为我的事情忧心,皇觉寺很好,有无念大师和孙医师在,你还担心些什么呢?”
他没有直接拒绝。
而是缓缓将眼下的局势道出来。
“我在山上能修养的更好些,你也能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
“可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经过姝华一事。
澹台肆就怕再出变故。
“不会分开。”
容浔凭着记忆将手伸到澹台肆的腰间。
准确无误的触碰到他腰间的那枚同心玉佩。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你想,我就在你的身边。”
只要他想,就会陪在他的身边.....
澹台肆一时没能理解容浔的话。
不知他为何要将这样的郑重的话寄托在一件死物上。
这玉佩虽见证了两人的情感。
但则能代表容浔。
澹台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浔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睹物思人。”
容浔用开玩笑的语气道:“王爷学富五车,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再说了,我将身上的伤将养好就会去找你,我们不会分开太久。”
他这一番话本意是想安慰澹台肆。
但无意间却让澹台肆陷入了另一种恐慌当中。
“浔儿,不要说这样的话。”
他不喜欢‘睹物思人’这四个字。
这几个字像是人离去后,只能望着昔日留下的旧物。
倾诉无尽的思念。
他不喜欢容浔对他说这话。
听到这话,像是容浔要永远离开他似的。
心爱之人离去的痛苦。
他永远也不想再经历一遍。
焦躁之下急切的吻住容浔。
将他接下来的话语全部堵了回去。
禅房外。
无念和孙医师并肩立着。
远远望了前面的日晷一眼。
孙医师不免担忧:“快半个时辰了。”
“莫要着急。”
无念捻着手上的佛珠。
“容施主定会把握好时间。”
两人的对话散落风中。
很快消失不见了。
禅房内。
澹台肆和容浔恋恋不舍的分开。
容浔失神的双眼尽力落在澹台肆的脸上。
他伸手按着澹台肆的心口。
“阿肆,我方才的话你全当没听见。”
暗自自责自己的话太过直白。
容浔有些迫切的想将方才的话掩过去。
“我只是想说,我们不会分开太久,你.....你快些下山吧,景国的百姓需要你,你的士兵们也需要你。”
“你希望我现在下山?”
澹台肆总觉得容浔在掩盖些什么事情。
“是。”
心口处慢慢泛起尖锐的疼痛。
容浔咬牙忍着。
竭力忍住不让澹台肆看出来。
“我知道眼下是关键时刻,你快些下山吧。”
容浔笑了一声:“早日将那些人打回去,我回去也能安全些不是吗,你也不想再有人盯上我来威胁你吧,此刻,皇觉寺对我来说,倒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澹台肆。
西江和东莱有不少人在打容浔的主意。
现在将容浔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