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蒙这一想法倒是不错。
澹台肆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瞧着跟随他们一路南上的军队,多半是东莱国的士兵。
绝大部分还是裴玄的手下。
澹台肆暗暗讽笑着;
这些人不愧是裴玄的手下。
这股死缠烂打、惹人恶心的劲儿和裴玄那家伙一模一样。
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澹台肆身先士卒地冲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他身后紧跟着的部下个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之色。
此刻,澹台肆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必须要将眼前这群敌军全部歼灭!
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剑气。
那剑法犹如疾风骤雨般凶猛狠辣,让人根本无法抵挡。
凡是胆敢靠近他的敌军士兵,瞬间就会被这致命的剑招所击中;
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倒下。
他的剑法凌厉又凶狠。
所有接近他的士兵,死状都异常凄惨。
不远处的岱蒙回头看了澹台肆一眼。
见他满身血污,眼神冰冷。
下手狠毒,像是地狱厮杀上来的恶鬼一般。
咦——
岱蒙嫌弃的撇撇嘴。
转身又投入战斗。
这一战,双方打的异常惨烈。
东莱国的士兵节节败退。
刚想找出路逃跑时。
却发现他们能逃生的路口都被景国的士兵堵死了。
“他奶奶的——!”
一个东莱国的士兵警惕的望着周围。
嘴里不停的谩骂:“这些景国人是不是疯了,行军那么久,还那么能打!”
“统领,我们该怎么办啊?!”
东莱的士兵无助的询问他。
他冷笑一声。
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还能怎么办,生路都被断了,只能跟他们拼了!”
说完。
他率先举着刀,不要命的冲向澹台肆。
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将自己的脑袋送到敌人的手里。
果不其然。
不过三招。
这统领被澹台肆手中的剑刺的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鲜血浸湿了他的盔甲。
手上一软,弯刀掉落在地上。
这统领慢慢跪在澹台肆面前。
眼里充满了不甘。
他居然,就这么死在澹台肆的手中。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身后源源不断的东莱士兵朝澹台肆围过来。
统领提着最后一口气。
怨毒的目光缓缓望向被重重包围的那辆马车。
他双眼一眯。
露出一抹难以寻味的笑容。
原来.....人藏在那儿了。
那统领脸上挂着一抹阴险而又恶毒的笑容;
他的手臂微微一动;
一枚闪烁着寒光的毒钉子便悄无声息地从其袖口处滑落下。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
狠狠将手中的毒钉扔向马儿身上。
澹台肆刚刚结束与敌人的一场激烈厮杀;
成功地将最后一个敌人斩于剑下。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枚急速飞去的毒钉。
刹那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没有丝毫的犹豫。
澹台肆一边对着守在马车周围的士兵们大声呼喊:“有暗器!”
一边身形如电般迅速向着那匹受惊的马儿冲去。
可惜他瞧见的太晚了些。
还未靠近。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那枚毒钉就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马儿的腿上。
驾着马车的马儿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
它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凄厉而又疯狂的嘶鸣;
马儿四蹄乱蹬,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大惊失色;
“不好!快拦住,王妃还在里面!”
众人纷纷试图阻拦失控的马儿和马车。
然而,发狂的马儿力量惊人,速度极快;
饶是那些士兵们尽管拼尽全力想要抓住缰绳,但却无济于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匹受惊的马儿拖拽着马车,如脱缰野马般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浔儿——!”
澹台肆澹台肆双脚踩在一旁的峭壁上。
运上全身的内力,朝马车的方向飞奔而去。
“容浔!”
岱蒙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