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履带碾碎石板的声响近在咫尺,他背靠断墙猛地拍下确认键,掌心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是带着防滑纹的枪柄,那清晰的触感让他握得更紧。
\"老牟!
接住了!\"萧云甩手抛出三支带红外瞄准镜的p40冲锋枪,牟勇凌空接住时差点被后坐力掀翻,冲锋枪在空中划过的风声和牟勇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难民堆里突然站出二十几个穿灰布军装的汉子,他们扛着德制反坦克地雷的动作熟练得像是摆弄自家锄头,扛着地雷时发出的低沉闷哼声和整齐的脚步声让人感受到他们的坚定。
加藤少尉的望远镜哐当砸在装甲车舱盖上,那清脆的撞击声在战场上格外突兀,他亲眼看见那些土黄色麻袋突然立起来变成机枪掩体。
更可怕的是,新出现的中国士兵竟能预判他的包抄路线,就像有人在他脑子里装了窃听器。
\"八嘎!
那些地雷...\"驾驶员突然发出惨叫。
履带碾上反坦克地雷的瞬间,签到士兵们齐刷刷捂住耳朵张开嘴——这是防冲击波的现代战术动作,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冲击波带来的强烈气流冲击感。
冲天而起的火焰里,萧云看见系统倒计时归零,三十箱盘尼西林凭空出现在祠堂供桌下,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光芒闪过,让人眼前一亮。
牟勇拎着缴获的南部手枪冲进伙房时,高特务正往灶膛里塞最后半本密码本。\"别动!\"他抬脚踢飞燃烧的柴火,火星溅在对方溃烂的断指伤口上,疼得特务满地打滚,特务痛苦的惨叫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
外头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二十个签到士兵呈扇形堵死所有出口,整齐的脚步声仿佛是胜利的号角。
\"乡亲们!\"李难民不知何时爬上钟楼,他挥动草帽时露出腰间将校呢军装的衬里,\"这狗汉奸害死了王铁匠家的三丫头!\"人群顿时像炸开的马蜂窝,几个妇女红着眼睛扑上来,把高特务逼到腌菜缸角落,愤怒的呼喊声和奔跑的脚步声让人感受到群众的怒火。
萧云正要制止,却见牟勇偷偷把刺刀塞给王铁匠。
当惨叫声混着咒骂声响起时,他转身挡住孙医生的视线:\"劳驾您清点下药品,西边棚屋还有三个伤员。\"
暮色降临时,加藤的残部终于撤退。
难民营飘起六十口铁锅炖肉的香气,那浓郁的肉香让人垂涎欲滴,签到士兵们正在教青壮们保养枪械,枪械零件的碰撞声和士兵们的讲解声交织在一起。
萧云数着新加入的两百多个难民,发现李难民又变回了佝偻着背的老实模样,正蹲在井边帮大娘打水,水桶与井水的碰撞声和李难民低沉的喘息声若有若无。
\"看这个。\"牟勇突然往他手心塞了块带血的铜牌,上面刻着菊花纹和\"影の组七番\"字样,铜牌冰冷的触感和血腥的气味让人感到一丝寒意,\"从高特务胃里抠出来的。\"远处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他们正把缴获的日军钢盔当球踢,清脆的笑声在暮色中回荡。
虽然难民营暂时击退了日军,人们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但萧云知道,这里的医疗资源一直都很紧张。
每次看到孙医生为了伤员们忙碌的身影,他都会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时常在想,这平静的表象下,或许还隐藏着更多的危机。
当夜,萧云在账本上划掉最后半袋小米时,孙医生抱着染血的绷带闯进来:\"东头老张家媳妇难产,盘尼西林...\"话没说完,两人同时望向祠堂方向——那里本该堆着三十箱药品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五箱。
月光漏过窗棂,在签到系统的光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清冷的月光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萧云摩挲着墨迹未干的《开荒计划书》,听见远处山路上又传来零星的马蹄声,那马蹄声仿佛是新危机的前奏。
牟勇在门外擦拭军刀的声音突然停了半拍,接着是子弹上膛的轻响,那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