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忠胜站在旗舰上,眼见萨摩藩的岛津光久座舰被撞伤,心中顿时没了斗志。
急忙下令各藩战舰保护旗舰撤退,然而,明军的炮火已经如雨点般落下。
旗舰周围负责守卫的日舰原本都是萨摩家的大船,此刻担心家主安危,又受到明军集中轰炸,纷纷向岸上逃命而去,只想死得离家近一些。
酒井忠胜身边很快空无一人,旗舰冒起大火,指挥系统彻底失灵。
那面象征着德川家威严的大旗也被焚烧成碎布,随风飘散。
酒井忠胜激愤之下,站在船头,纵身跳入海中。
然而,海水冰冷刺骨,他很快冒出水面,向明军求救。
明军士兵见他衣着鲜亮,显然是个大官,便扔出绳子,这高速运动的军舰就是普通小伙子爬上来都够呛,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了。
没想到酒井忠胜虽然年迈,却依然身手敏捷,竟然爬上了明军的军舰。
与此同时,岛津光久眼见座舰被撞停,知道大势已去,急忙下令全舰战士上甲板与明军搏斗,自己则悄悄带着亲卫放下救生船,硬是用船桨在乱军中逃了出去。
之后,他纠结残部,不知去向。
日军失去了旗舰,各部各自为战,在明军的包围下死伤惨重。
战后统计,日军被击沉、重伤六百五十艘军舰,俘虏大小船只千余只,余部逃离。经此一战,日军再无大规模海战能力。
明军方面,被击沉六十五艘,重伤三十艘,舰长以上阵亡十二人,海军阵亡二百余人。
凌卫明下令停止追击,上岸休整。
整个近海海面一片狼藉,木板碎屑随着海浪漂流,士兵忙着打捞俘虏,更多的的是日军的尸首无人打理,随着海浪逐渐飘到远处。
凌卫明登岸后,海军大营内旌旗猎猎,战鼓声声,将士们列队整齐,气势如虹。
凌卫明身着锦袍,腰佩长剑,端坐于大堂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众人。
堂前,第十五编队队长曾全忠押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日本将领,正是酒井忠胜。
酒井忠胜虽被缚,却依旧昂首挺胸,目光中透着不屑与傲慢,仿佛仍以为自己身处高位,不肯屈膝。
曾全忠见状,冷笑一声,猛然抬脚,狠狠踹向酒井忠胜的膝弯。
酒井忠胜猝不及防,身体一歪,重重摔倒在地,脸直接砸在地上,顿时鲜血从嘴角溢出,几颗本就摇摇欲坠的牙齿也被磕掉,狼狈不堪。
凌卫明居高临下,冷冷看着酒井忠胜,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酒井忠胜,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见面了。
本侯许你和谈,你却恩将仇报,派兵来打,这是何道理?德川家光这小子难不成是活腻歪了?”
身旁的日语翻译连忙将凌卫明的话转述给酒井忠胜。
酒井忠胜勉强抬起头,嘴角挂着血丝,却依旧强撑着一口气,
咬牙道:“大人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我大日本拥兵百万,战舰数万,领地山川险阻,你这区区几千明军也妄想吞并我国?岂不可笑!”
凌卫明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日本遂尔小国,就是给我做猪圈,我都嫌小!你就先去见你的天照大神吧!
德川家康如此冥顽不灵,用不了半个月,我就让他下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