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船遵照凌卫明指令,开炮还击,双方短暂交锋,势均力敌。巡逻船随即撤退,避免纠缠。
岛津光久得知此事,志得意满,冷笑道:“明军不过如此!”
遂下令所有船只紧随其后,准备次日决战。
当夜,天色漆黑如墨,凌卫明却已登上铁甲舰,下令开拔。
各舰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地驶入太平洋,随即维持战斗队形。待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六点多钟。
凌卫明站在甲板上,望着漫天大雾,眉头紧锁,忍不住骂道:“这什么鬼天气!打仗呢,搞出这等雾气来!”
徐干在一旁劝慰道:“将军莫急,我已下令多派侦察船,提防鬼子偷袭。”
参谋长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下去。
海风呼啸,雾气如纱,笼罩着整个海面。
萨摩藩的旗舰上,岛津光久立于船头,眉头紧锁,凝视着前方茫茫大雾。
他年方二十出头,虽已登上藩主之位,但萨摩藩内部尚未完全掌控,此次统领十几个沿海藩国拼凑的海军,心中不免忐忑。
大雾弥漫,本不该此时出现,却偏偏笼罩了整个战场,令他心中不安。
正当他踌躇之际,酒井忠胜缓步走来,步履沉稳,神色淡然。
他虽年过五旬,但目光如炬,气度非凡。
见岛津光久愁眉不展,酒井忠胜微微一笑,道:“将军何必忧虑?大雾虽麻烦,却对明军亦是如此。我方占尽先机,何惧他明军?”
岛津光久闻言,心中稍安,连忙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指挥作战这等费脑子的活儿,还是交给我等武人来吧。大人何不在船舱多休息休息?”
酒井忠胜呵呵一笑,目光深邃,似笑非笑地看着岛津光久,道:“怎么,将军还怕我抢了你的指挥权不成?”
岛津光久心中一凛,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大人辛苦筹集战舰,功不可没。只是担心大人耗费太多精力,对身体不好……”
酒井忠胜摆手打断,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好了,好了!将军不必多言,老夫有自知之明。开战了,再来叫老夫!”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岛津光久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酒井忠胜老谋深算,虽表面上支持自己,实则暗中观察,稍有差池,便会借机发难。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下令:“调土佐、阿波、志摩三国战舰前出,与本部保持五海里距离。
纪伊、伊势、远江三国执行右翼护卫,骏河、伊豆、安房三国执行左翼护卫!”
大雾弥漫,旗帜号令已然失效,旗舰上击鼓传音,外加小船传令,耗费了一个多小时,方才将命令传达完毕。
海风呼啸,雾气缭绕,两支庞大的舰队在这茫茫大雾中悄然对峙,仿佛两条巨龙在云海中潜伏,只待时机一到,便要撕咬拼杀,决一死战。
与此同时,明军旗舰内,寂静如斯,唯有了望手不时来报:“报!前方十海里隐约听到鼓声。”
“报!鼓声消失,大雾不见消散,视野受阻。”
徐干眉头紧锁,低声对凌卫明道:“侯爷,这等雾天,完全限制我军火力优势,要不然先撤回去,改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