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来,兴奋地拿起第一层木格,然而底下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堆砖头。
杜应登顿时慌乱不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愤怒,大声叫道:“中计了!快打开其他箱子!检查一下。”
士兵们闻言,手忙脚乱地纷纷撬开铁锁,逐一检查。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全部的一百多口大箱子全都只是上面一层放着看似珍贵的物品,
杜应登怒不可遏,转身叫来装扮成流民的参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打得那参将一个踉跄,吼道:“狗东西,这就是你的战果?坏了我的大事!”
那参将捂着脸,委屈地直掉眼泪,哭诉道:“谁能想到姓凌的这么狡猾,这天大的屎盆子扣在了咱们头上。”
杜应登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叫道:“无妨,去劫掠银子的都是流民,与我通州兵又没有关联!让你们出发前去掉腰牌都去了吧?”
参将听了这话,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眼神闪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杜应登脸色一沉,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说实话!”
参将吓得浑身一颤,低声道:“弟兄们想着劫完银子就去青楼,那青楼弟兄们拿腰牌去一向是打五折的……”
杜应登一听,气得拔出刀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属狗的,老子劈了你!”
一旁的兄弟见势不妙,赶紧冲上来拦着,一时间房间里乱作一团,鸡飞狗跳。
众人正争执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一声震天的爆炸声传来,震得房间都摇晃起来,灰尘簌簌地落了下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得呆立当场。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早有士兵匆匆跑进来报告:“将军,打……打进来了……”
杜应登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吼道:“你放屁!老子的通州城固若金汤……”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又是一炮打了过来,威力巨大的炮弹直接将旁边的酒楼整个掀翻在地,顿时砖石飞溅,烟尘弥漫。
通州兵们眼见城门已破,汉阳军又如此凶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谁还敢再抵抗。
他们纷纷对着天空,放了三铳,仿佛这样就算对得起大明朝了,然后扔掉盔甲火铳,匆匆跑回家收拾细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陈思明许久未曾与正规军打仗,此刻早已手痒难耐,不等凌卫明下令,便策马疾驰而去,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向城内。
凌卫明无奈,只好下令全军进城,自己则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将大炮收入囊中,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陈思明一路冲锋陷阵,眼尖地看到一窝军官模样的人刚从废墟里狼狈地爬了出来,
他二话不说,抽出长刀,大喝一声,便如猛虎般砍了过去。
杜应登身着坚固的盔甲,见陈思明的长刀砍来,急忙举刀抵挡。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陈思明的重击被他的盔甲生生扛住,但那巨大的冲击力也让他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