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只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整个人晃了两下,终究是站立不稳,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摔倒在地。
温衙内只觉嘴里一股甜腥味直冲脑门,一口鲜血混合着牙齿就吐了出来。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无数根针在猛刺,疼得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陈思明顺势一脚重重地踩在衙内胸膛上,伴随着衙内痛苦的闷哼声,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剑,那寒光闪闪的剑尖直直指着衙内的脖子,
冷笑道:“老子耳背,再给老子说一句,你叔是谁来着?”
温衙内此刻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满脸委屈巴巴地求饶道:“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打着叔叔的名号胡作非为了!”
陈思明却不为所动,手中的剑随后慢慢向下划动,那冰冷的剑尖最终直接指向了衙内的命根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哎,我看你这贱毛病也没人治得了,反正今天小爷没事干,干脆给割了算了。
就是不知道宫里现在还招不招太监,将来混成魏忠贤那样的可不要忘了感谢小爷啊!”
说罢,作势就要刺过去。温衙内吓得魂飞魄散,急着喊道:“我愿意赔钱,多少都愿意,大爷饶我一回吧!”
凌卫明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半天,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欣慰,自己这小舅子终于不再是那个只知莽撞行事的愣头青了。
他扭头给史可法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史可法心领神会,立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带着一众随从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脸上摆出一副严肃庄重的官府嘴脸。
“我是永平知府兼指挥使,这是怎么回事啊?”史可法高声问道。
衙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伸手朝着史可法拼命喊道:“大人,救我!”
史可法却仿若未见,径直上前,朝着陈思明行了一个大礼,恭敬地说道:“见过陈队长!今日这等纠纷还劳烦您出手,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陈思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还请史大人好好秉公处理此事!”
说完,他将宝剑收回剑鞘,可那踩着衙内身子的脚却仍旧没有放下,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威严。
史可法这才将目光转向温衙内,明知故问道:“这不是温衙内嘛,不做生意到街面与人冲突,实在太不体面了!”
温衙内一看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关系,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再怎么狡辩都没有意义,
急忙认错道:“史大人,小弟多喝了几杯酒,起了色心,受到家奴怂恿,打了这小娘子的相公一顿,现在酒醒了,已经知道错了,愿意认罚!”
史可法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却仍故作严肃地向小娘子问道:“看你相公满头流血,需要多少赔偿啊?”
小娘子惶恐地说道:“不敢,不敢,一切由大人做主便是。”
史可法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温公子寻衅滋事在前,致人重伤在后,应支付汤药费五百两,上交罚银一千两。
另外,违反官府禁止斗殴的法令,处当街笞刑二十。”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咂舌惊叹。
“哇,早知道这么值钱,我也上去挨顿打了,几辈子的钱都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