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卫的指挥使,由郑集出面,与城中名士联姻,给他们全部娶上了老婆,这才能踏实保卫地盘。
热闹了半个月,登州方向终于支撑不住,通州总兵、天津总兵 、关宁军共计七千人,在围剿登州叛军时,被孔有德等人击溃。山东半岛除了登州、莱州两城,全部被叛军攻占。
形势危急,崇祯皇帝终于坚持不住,由兵部发出调令,调汉阳军前去平叛。
孙元化的求援信早就发往了金州城,凌卫明一直以没有调令为由拒绝发兵,搞得孙元化还以为凌卫明在生自己收留江东军的气。
于是每天一封,搞得凌卫明烦闷不已,仔细了解过登州城防御情况,判断短期内并不会出什么事。也就不再理睬。
登州古城呈方形,城高池深,“周长十一里,面积八平方公里,城墙高3丈5尺,厚2丈”,外包砖石,内实泥土,外有护城河,城门四座,城门楼皆为三层檐。
城垣高大坚固难以攀援,守军还有-人。城防经营多年,登州城和水城互为犄角,城防设施完善,从红夷大炮、“神威大将军”炮到火铳、箭弩、滚木、礌石、桐油、火把一应俱全,指挥体系也很完整,存粮也比较充足。
凌卫明带领海州卫徐强一千人、盖州卫冯习一千人,乘坐水军大小船只一百五十艘,在夜间出发。于凌晨悄无声息地抵达登州外围。
叛军于两日前撤围,城中百姓被围月余,一开城门,进进出出的转移家产,收拢难民,极为繁忙。
凌卫明得知后大骂孙元化笨蛋:“真是个老实人啊,打仗还心疼百姓,要是进来些许细作,看你如何应对?”
及至下午,城上发起警报声,急忙关闭城门,叛军已经兵临城下。
孔有德早就派遣数百人装成难民进城,内有耿仲明与都司陈光福及杜承功、曹德纯、吴进兴等十五人为内应。
在登州城内,混乱如汹涌潮水般蔓延开来。叛军的内应隐匿于难民之中,突然扯着嗓子高呼:“叛军进城了,快跑呀!”
那声音瞬间划破了原本紧张压抑的空气。难民们本就惊弓之鸟,闻此呼喊,恐慌如瘟疫般迅速传播,他们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躲藏,慌乱中与迎面而来的支援兵力猛烈相撞。
支援的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人潮冲击得阵脚大乱,队伍瞬间被冲散得七零八落。
此时,内应趁乱掏出火铳,“砰砰砰”地朝着天空开枪。官兵们望着城内上千难民,个个面露难色,手中虽握着武器,却因投鼠忌器而不知所措。
内应们瞅准时机,迅速靠近城门,与守军展开了激烈厮杀。杀散了守军后,众人齐心协力,将沉重的城门缓缓拉开。
孔有德率领骑兵,突入城内,与守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孙元化那精锐的火器部队虽拼死抵抗,然而叛军人数众多,他们渐渐寡不敌众。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火器部队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大部被杀。
葡萄牙教官们也深陷绝境,他们奋勇作战,最终战死 12 人,重伤 15 人,其余皆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