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兵后阵听到前阵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军心大乱,竟然不战自溃。
孔生见此情形,索性果断下令自由追击。刹那间,骑兵团如虎入羊群般漫山遍野地开始斩杀金兵。
孔生更是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他紧紧盯上那将军模样的人,纵马疾驰而去,待到近前,猛地一刀砍在那人背上。
那人吃痛,惨叫一声,跌落马下,被后面跟来的士兵迅速擒获,押到凌卫明面前。
凌卫明问道:“
敌将仿若充耳不闻,只是沉默地仰面凝视着天空,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与不屑。
孔生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手中的枪托猛地砸在敌将的后背上。
这重重的一击,使得原本尚未愈合的刀伤再次崩裂开来,鲜血如泉涌般渗出,敌将吃痛,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孔生怒目圆睁,大声吼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你若是老实点,我便给你治伤,否则,休怪我无情!”
敌将依旧紧咬牙关,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孔生被彻底激怒,他迅速掏出刺刀,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作势就要挑断敌将的脚筋。
一旁的曹文诏赶忙上前阻拦,高声喊道:“兄弟,且慢!我看他是不是不懂汉话。”
孔生闻言,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脸上顿时一阵发烫,
赶紧向凌卫明道歉:“大人,都怪我鲁莽,忘了这一茬。想着他们都是边境的人,两边的话应该都能会一些,却不曾想……”
随后,众人忙找来一个略懂满语的小军官充当翻译。凌卫明紧紧盯着敌将,问道:“说,你们是哪里的部队,为何战斗力如此之弱?”
敌将有气无力地答道:“我们都是犯了事的囚犯以及从各地抓来的俘虏。
上头应允我们,在此地驻扎半年便能免罪,若是打赢一仗,当场就可以回家。为了这一线生机,我们才主动向将军发起攻击。”
凌卫明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那原来的正红旗主力呢?”
敌将摇了摇头,道:“我们也不清楚,他们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曹文诏心急如焚,急切地插了一句:“可曾见到他们向山海关那边去了?”
敌将再次摇头,道:“没有。若是山海关那边有大仗,这边早就提前开始征收粮食物资了,可我们并未接到相关指令。”
凌卫明见从这人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更有用的消息,便转头向孔生吩咐道:“将人带回去,好生养着。传令下去,以后抓获的俘虏不许杀害,活着的囚犯比首级的赏银更高。”
孔生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转身带人去收拢部队。
曹文诏一脸凝重地对凌卫明说道:“大人,八旗兵不知去向,这事事关重大,我得去向山海关报告。”
凌卫明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此事你当祖大寿、赵率教不知道啊?还用你来多此一举?据我估计,督师大人快到了,到时候你不在,还怎么在督师面前表现?”
曹文诏听了,尴尬地笑了笑。凌卫明见状,命人赠送一箱汉阳造步枪给他。没想到这货竟然指着迫击炮说道:“大人,我想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