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纷纷涌上街头,眼中满是对凌卫明等人的崇敬与感激。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意味着他们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又多了一份生存的保障。
过往的客商们虽然心里对这场战斗的来龙去脉心知肚明,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哪里敢胡乱上报。
在这乱世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和生意才是最要紧的事,于是他们都选择埋头继续挣钱,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在皮岛,那毛承禄收到战败的消息后,顿时火冒三丈。他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手中的饭碗狠狠地甩了出去,饭碗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他迅速穿上沉重的铠甲,怒气冲冲地向毛文龙所在之处大步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个窟窿来。
此时的毛文龙在得知消息后,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他面色沉稳,眼神深邃,反倒开始追究起毛承禄擅自动用兵力的罪责。
他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地斥责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兵?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私自动用水兵的?如今海上局势本就复杂,若是因此遭了倭寇的袭击,这责任该找谁去?”
毛承禄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弄得一头雾水,满脸都是问号,他急切地问道:“倭寇?父亲,这和倭寇有什么关系?”
毛文龙一听“父亲”二字,脸色更加阴沉,怒道:“这是军中,不要父子相称!”
毛承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忙赔礼道:“是,总兵大人。今早的败仗明明是凌卫明那家伙偷袭我军,他这等反叛之举,大人您要是不加以惩治,恐怕难以服众啊!”
毛文龙没有回应他,只是向后叫了一声:“陈先生,出来吧。”
毛承禄定睛一看,竟是陈世南,心中十分诧异,这家伙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他哪里能想到,凌卫明机智地利用摩托艇拖着小船,一路疾行,一直将陈世南送到了皮岛附近,才返回海洋岛。
陈世南恭敬地行礼道:“少将军,今早,在海洋岛外围听到喊杀和炮击之声后,凌百户立刻点起兵马出海,本想前去帮忙。
没想到在途中正好碰到倭寇在焚烧船只、杀害我明军兄弟。
凌百户见状,毫不犹豫地率领士兵英勇奋战,可那倭寇人数众多、来势汹汹,最后还是让他们逃了去。”
毛承禄一听这话,顿时大怒,他指着陈世南骂道:“狡辩!你个老东西。我的兵早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们海洋岛的士兵来攻打我军,人证俱在,你还有脸到这儿来胡说八道?你回去告诉凌卫明,让他洗干净脖子在家等死吧!”
毛文龙见状,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呵斥道:“不得无礼!陈先生与袁巡抚有旧,是我东江军的贵客,岂容你这般无礼!”
毛承禄一脸委屈,眼中含泪地说道:“父亲,您不要听信他的谗言啊!”
陈世南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家百户看到东江军的弟兄们如此英勇奋战,最后却全部战死,心中深感惋惜。
特命小人带来白银二百两,精美的琉璃摆件十尊,还有西洋布二十匹,以此来慰问阵亡将士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