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的老大夫见她过来,还以为她是来闹事的,一脸的戒备。
毕竟,那天,江晚蓉在这里闹了许久……
江晚蓉深吸一口气,和老大夫赔了不是:“那日我实在是太过伤心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还希望大夫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这也是实话。
老大夫也不是那小气的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计较。
江晚蓉从怀里掏出了小袋子出来,递给老大夫,麻烦他帮着看看,里面有没有掺什么其他的东西?
老大夫狐疑地看她一眼,又看了奶粉一眼:“这都成这样了,我怎么看得出来?”
但对上江晚蓉悲戚的一双眼,老大夫还是将东西接了过去。
光看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那就只能是闻了。
“这是奶粉?”
这味道老大夫记忆深刻,以前在村长家里喝过一碗。
江晚蓉点头:“对。”
“这奶粉能有什么问……”老大夫话没说完,对上了江晚蓉那双有些渗人的眼,心里就打了个突。
他也不再问又细细的闻了闻,还把那些粉末扒开,拿到太阳底下看了又看。
别说,还真的让他发现了些猫腻。
粉末里有极少的极细小的浅灰黄色的东西……
老大夫心里一惊,再次细细地闻,竟然闻出了些……
许久,他叹了口气,起身,将奶粉还给江晚蓉:“里面有极小的川乌粉末……”
江晚蓉呼吸急促了几分:“川乌是什么?”
“川乌本是一味极好的药,可若是使用不当,或是给没病的人吃,却会起反作用,致使身体虚弱……重者,危及性命……”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老大夫的声音已极轻极轻。
江晚蓉捂住了眼,极小的哭了两声,又将悲戚之声压了回去,鞠躬给老大夫道了谢,这才踉跄着往外去。
老大夫看着她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些人呐,有时候实在是丧良心啊。那么小的孩子……
*
京市。
江顺年和范希白赶到温家宅子外时,就见温槿被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反拧了手摁在墙上,一把刀抵在她腰间。
温槿那张又白又嫩的小脸就被抵在粗粝的墙上摩擦着。
江顺年的眼都红了。
他下意识喊了温槿一声。
温槿听见声音,挣扎了一下,就看见了江顺年。
若说之前一直冷静,也一直在想要扰乱这劫匪的心神,即使有害怕,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委屈这回事儿。
可这一刻,见着了江顺年。
她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泪不受控制的扑簌扑簌的落。
江顺年看得更心疼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冲着那人喊:“你放了她,我和她换……”
温槿摇头:“不要。顺年,你帮我去看看爷爷,爷爷在家,我担心他……”
她想转移江顺年的注意力,让他进温宅。她怕他说出来他和江晚意的关系……
下一刻,果然就听江顺年道:“我是江晚意的亲哥哥,我来做你的人质。温槿只是江晚意的大嫂,她的死活,晚意不会在意。但我不同,我和江晚意的关系向来好, 她更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比她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