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在这里是作了合法买卖。淮江每日渡河人口成百上千,青楼就在市集,一来艰难的人家挣得养家糊口的用度,二来,船上劳累的水手们得到一点满足的慰贴。
因着这种种不成文的风俗,白日宣淫的青楼显出别致的韵味来。
朝安城民风较为收敛,不似陈关这般豪气,就算他们同样理解青楼这种地方的存在,然而青楼女子尚且多了些羞涩,不似陈关青楼女子的豪爽。陈关的青楼女子,给了钱云雨一场,便算相识过了的缘分,往后街边能认出来还同你笑骂打招呼,常常惹得一些自诩洁身自好的男人气红了脸不敢走这街巷。
两地差别一出来,还闹出一个顶有趣的现象。陈关的男人渡江去朝安城找温柔妹子,朝安城的男人也渡江来陈关找热烈姐们儿。后来传到寻常百姓家里,两个渡口的女人,隔着江面你骂我我骂你,都指着对面说人青楼里的姑娘偷自家的汉子。
看官且乐了,哪里有说人家青楼姑娘偷人的道理的?
陈关的青楼女人管你骂不骂,她们自在自己这条巷子里过活,就是大白天的也能站着招呼客人,娉娉婷婷的涂脂抹粉,这么齐整的,可不就是一道别处不可见的“绝色”?
青楼买卖已经在了,小赌怡情似乎也就在情理之中。
从秦木头身边溜走已经不容易,在他钱袋子上打主意这种事儿凌言自然也不可能做。几条街走马观花浪下来,更临近中午肚子空空,这时候才有些后悔从秦庄身边跑出去。秦木头是抠门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人家好歹管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