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南荣祈。
南荣祈没了呼吸,被那营兵扔在了花学面前。
花学愤怒的踹了南荣祈的尸身一脚。
“可恶!营内来了龙夏人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眼睛都是瞎的吗?!”
京疏轻轻抬起头来,看见地上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花学突然皱起眉头来,细细打量着南荣祈:“这个人……本宫怎么好似在哪里见过?”
京疏继续低下头去,闷声回答:“启禀殿下,此人……此人正是南荣堇的儿子南荣祈。
凤临贺礼时的田猎上,属下见过此人。”
花学烦躁的继续看着南荣祈,咬了咬牙骂道:“原来是他?!这龙夏可真卑鄙!居然使这一招?”
京疏连忙安慰:“太子殿下不必着急,从凤临来的粮草应该还有几日就到了,我们只需静等些时日……
反正如今清原城内不过是困兽之斗!他们不敢出城!
我们只需在此处安心安营扎寨,他们此举陪上了一个将军之子!
亦是做困兽之挣!”
花学却不听他的宽慰,气的一脚又再踹了南荣祈的尸体一脚,紧接着对京疏怒吼:“你看看你养的都是些什么兵!纵使对方是死了个将军之子!
但是你们活生生耽误了这些天!若是在援兵到达之前我们还不能行军!你们都该死!”
京疏不再敢说话。
而是恨恨的转头看着南荣祈的尸身。
花学怒骂道:“都滚!”
“是……”
“等会!”花学喊住了京疏:“去把这个什么将军之子给我火烧了!把他给我挫骨扬灰!”
“是!”
京疏叫人拖走了南荣祈的身子。
他倒当真是恨不得将南荣祈挫骨扬灰。
都道是士兵未到粮草先行。
如今没了粮草的消息传遍军中。
他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军中那些粗莽士兵。
却还要受这花学的气!
京疏愤恨的喊来两个粗壮的营兵。
“把他给我火烧了!”
“是!”
同日,龙夏北境。
几日之前,自木里投诚后。
朱槿人和木里手下的兵马开始逼得南陌仅剩的兵马节节败退。
如今已经将要拿下南陌壤株城了。
南荣堇于是派遣了一些兵力留守安江城,命柳下辞和炀喜暂接城中事宜。
他亲自带兵前往援助木里和朱槿人。
势必要快些结束这场战事。
而彼时的南荣堇、柳下辞和炀喜并不知晓东境的情况。
与此同时,距离清原城还有两日不到路程的竹林之中。
漪族派月氏一族和堂溪微、九方月正疾马往清原城去。
这一路上,他们撞见了不少从蓝河城、水陡城撤退的百姓,那些百姓看起来惶恐不安。
那些百姓在见到他们时不敢抬头,生怕是撞上了敌军。
堂溪微吁了马,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别怕,我们不是敌军。
我们是京中的援军。
请问你们是哪个城中的百姓?”
听堂溪微声音还算温和,那群百姓也都安心了下来。
颇有个胆子大些的女人抬头看着堂溪微回答:“我是清原城出来的。
这里边有水陡城的百姓也有蓝河城的百姓。
我们都是无意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