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大怒,原本已是虚耗无多的精力,瞬间被点燃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的把茶盏往地上一掷。
茶盏碎裂,溅起的碎屑不偏不倚的滑过荣弗的脸颊,顿时沁出血来。
元沉月也是蓦的一惊,不想皇帝竟如此动怒。
荣弗不顾脸上的血污,为自己辩解道:“父皇息怒,这绝对子虚乌有,这东西我今晚才得到,又怎会一早就为赵廓说和。”
“且不说何时,但这红玉环,难道二皇子不是想独享?”
付柒言辞切切,只逼得荣弗一时无言以对,“你,你胡说。”
付柒略微得意,继续质问:“二皇子是与赵廓交好,尽人皆知。就比如您常常出入武王府,赵廓能与郡主搭上线,还得是您做的媒人。”
荣弗不得辩解,他与赵廓有往来是事实,与武王府也是,但私底下暗中牵线,引得郡主芳心荡漾与赵廓去私会,这,更是事实。
他往茹安看去,暗示她出面否认,以保各自的清白,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茹安脸色不佳,她犹豫片刻,还是跪下说道:“皇上,这个人说的真的。”
武王爷喝道:“茹安,不可胡说。你一个姑娘家,不可污了自己的名节。”
饶是父亲都出言阻拦,茹安像是豁出去般的倔强,“皇上,事实就是如此,我是喜欢赵廓,殿下爱慕沉月,自然不允赵廓娶她。他看出我的心事,暗中牵线,再让赵廓出面惧婚,一则赵廓无权无势,二则他不会因此而被赐死。”
茹安说着脸色愈发白了,“皇上,赵廓明日就要死了,茹安请旨,在这之前,愿与他结为连理,共赴黄泉。”
赵廓惊得抬起头去看她,双眼满是惶然,错愕,惊喜,不忍,绝望。
武王爷痛心疾首,杨丞相也是难以置信。
“我这女儿疯了,她疯了。”
“皇上,让我带她回去,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