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毓越听唐云卿的话越觉得古怪,可是哪里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在心中想着,日后的时间中要多多观察一下这位叫做张历封的人。
等到东方毓离开了,唐云卿这才上床,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也许是因为今日的经历,倒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无法安静睡去。
就在这一片混沌之中,房门突然间被推开,如水的月光流泻了一地,照到了她的床上,哪怕唐云卿闭着眼睛,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面前有一片白光在晃荡。
在这寂静的夜里,一道人影渐渐的朝唐云卿逼近,然而那人却没有脚步声,无声无息,仿佛暗夜中的鬼魂。
那个人影停在唐云卿的床边,然后,一道比月光更为耀眼的光在唐云卿脸上一闪而过。
唐云卿仍然闭着眼睛,恍若熟睡着。
对方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将从头上取下来的尖利的簪子重新插到了头上。
直到门被关上,那片耀眼的月光跟自己隔绝了,她这才睁开眼睛,无声地望着帐顶,眼中划过一抹失望的神情。
尽管房门的大批月光被隔绝了,但是未关拢的窗户又透入一些月光,刚好照在了纱帐上,半透明
的纱帐上有一道黑色的人影晃过。
唐云卿的神智顿时清醒,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来人!”
唐云卿的叫声,很快地惊醒了在门外守夜的丫鬟,“小姐,怎么了?”
“方才有什么人从窗边走过?”
“没有啊,奴婢刚才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走过去,小姐是不是看错了?”
唐云卿房间里的窗户与门口间隔不远,那小丫鬟守在门口,按道理来说,如果窗边有人走过的话,她应当是看得到的。
唐云卿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了,今日你不必守夜,回去好好休息吧。”
对方立刻喜出望外,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唐云卿望着他的目光是那般的冷漠。
假如这个丫鬟真的一直守在门外的话,那么刚才推门进来的又是谁呢?既然将那个人放了进来,又为什么不提及呢?难不成是真的把自己当作傻子吗?
一夜就这样过去,当白昼从东边破出时,天空早已经明亮了起来,树叶落的差不多的梧桐树枝在风中凄凉地摇荡着。
地上的枯叶经过昨日早已经被人扫光了,处处都是枯草,就连空气中的风也比前几
日更加寒冷,无处不昭示着冬日即将到来。
日子就这样过去,时间如手指上的泥沙一样快速的流过,很快就到了揭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