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今天唐云卿逼问自己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累,于是便把这个隐藏了很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她做好了被唐云卿发落的准备,可没有想到唐云卿竟然会如此的平静,脸上看不出一点仇恨的痕迹。
事实上,唐云卿也如其他的大历人一样,对于燕国抱有着一种仇恨,跨越了人性道德的仇恨是国仇,尤其是燕国曾经给予过大历那么多的耻辱。
可她是个理智的人,一个国家所做的错事不应该由它的子民承担,当年燕国举国侵略大历的时候,翠舞也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何其无辜?
“你听着,我可以不管你的过去,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的人,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你给我把过去忘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翠舞,是我平南侯府的人是我父亲的暗卫,是地地道道到本本分分的大历人,你明白了吗?”
翠舞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是,奴婢明白了。”
其实早在她逃出燕国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和过去告别了,只不过因为燕国对大历所做的事情,她自觉对他自觉罪孽深重,始终放不过过去罢了。
“既然如此,你记住你今
日说的话,我不希望以后我做了什么事情,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传入我父亲的耳朵里!”
唐云卿冷下了脸色,那股气压也随之消失不见,翠舞这才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小姐请放心,奴婢一直按照老爷的吩咐保护小姐,但是从来没有向老爷透露过小姐的事情。”
唐远齐把翠舞放到唐云卿身边的本意,就是让她保护唐云卿,而翠舞一直默默履行着这个职责,所以一般只要唐云卿不出什么大问题,她是不会惊动唐远齐的。
“这样最好,你先下去吧,让水月过来见我。”
“是。”
当月亮升到半空中的时候,郗子临的医馆已经打算打烊了。
到了这个时候,郗子临早已经悠闲地躺在医馆中的床上,切身体验所谓的养生之道,不过因为医馆门口站着的那位不速之客的缘故,直到现在郗子临的精神仍然抖擞。
“怎么,大名鼎鼎的威武将军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小的医馆了,难不成是来看病求药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让将军失望了,本店庙小供不起将军这尊大佛,至于将军身上的病……”
郗子临
冷笑一声,“我听说将军信佛,可不要忘记天道好轮回,这身体上的病可以医治,这心里的病可是治不好的。”
没错,站在医馆门口的,就是如今朝堂上大名鼎鼎的威武将军,也是洛清风的父亲。
如今的洛将军全然没了往日在朝堂上的意气风发,他痛苦的看着郗子临,“临儿……”
“别叫我!”郗子临厌恶的皱了皱眉。
曾经做梦也想见到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看向他的目光却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孺慕之情,就犹如看着一只肮脏而龌龊的老鼠,恨不能踹的越远越好。
“这个名字不是你应该叫的,你叫出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